('猛然回头。
却见一个连腮胡子眼镜男,正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这边。
【叮,野生的活爹出现了!】
被打扰了好事,真嗣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
「有事?」
碇源堂扯扯嘴角,想要说些什么。
话到嘴边又忽然改口:「你在这儿干吗?」
真嗣听傻了。
不是。
我是EVA驾驶员诶。
也是有大编制的公务员。
来上个班不是正常?
他梗着脖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碇源堂不说话了。
他上下打量着亲儿子,似乎在观察对方的变化。
观察来观察去,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忍不住推了推眼镜:「总之,你先起来。」
「我不。」真嗣下意识地反驳。
好叛逆啊,这就是青春期吗?
碇源堂有些头疼。
暂且放下真嗣不管,他看向沉默不语的绫波丽。
想了想,没忍心说什么重话,只是轻描淡写道:「以后少和这小子有来往。」
绫波丽沉默不语。
真嗣急了:「和你没关系吧?用不着你来管。」
「怎么和我没关系?你们在基地,我是基地的司令。你们是驾驶员,我是你们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碇源堂一挺胸脯,企图拿出最高长官的威严。
然而真嗣却不买账,不屑地撇撇嘴:「基地是为了迎击使徒才建立的,我们是迎击使徒的主力,也就是说,你得靠我们才有自身价值,否则就是个随处可见的madao而已。」
碇源堂:???
这时,凌波丽十分违和地露出疑惑的表情,忍不住问了句:「真嗣君,madao到底是什么?」
真嗣挠了挠头,「呃,具体来说,就是什么都不行的大叔的缩写,まるでダメなおっさん简写为マダオ,即MADAO。
这一点,还是乔恩先生告诉我的。」
绫波丽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碇源堂则满头黑线。
怎么在亲儿子眼里,我就是一无是处的中年妇男吗?
简直荒谬!
他眼睛一瞪:「碇真嗣,给我站起来。」
真嗣等的就是这句话,"腾"的起身,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
来吧。
二番战。
这一次,不靠乔恩先生,单凭我自己,也能把你揍进重症监护室。
「零,这里没有你的事,暂且退下。」碇源堂推推眼镜,顺势脱掉了外衣。
闻言,绫波丽恭敬起身,对碇源堂点点头:「是,司令。」
她看向真嗣。
真嗣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
不知为何,绫波丽忽然明白了真嗣的内心,捧着书走远了。
见绫波丽走远,碇源堂趾高气扬地对真嗣说:「刚才明日香给我打电话了,本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但现在,我决定好好教育你一番,然后再把事情问个遍。」
说教无用,折断的骨头是更好的课本。
真嗣冷笑:「怪不得你这家伙忽然就硬气起来啊,原来是刻意趁乔恩先生不在的时候,来寻我的麻烦啊。」
碇源堂哪里肯承认这点,轻轻摇头道:「我本来想和你好好谈谈,只是你的态度实在太过分,才想着履行父亲的责任。」
父亲的责任?
别惹我发笑了。
真嗣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现在想起父亲的责任了?早干什么去了。」
碇源堂:「我要为全人类负责。」
「虚伪!」真嗣反呛:「什么全人类,你就是个伪君子,利用别人达成你的目的,你没有心。」
连亲儿子都不爱的人,指望他去爱全人类?
傻子才信。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被戳穿了心事,碇源堂忽然暴怒:「我不允许你这么说,给我住口!」
真嗣呵呵一笑:「急了急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乔者不靠谱。
好歹共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他有时虽然会出现青春期男生特有的迷茫和无助,但大部分情况下,尤其是面对活爹的时候,总能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战斗力"。
碇源堂额角青筋猛跳,二话不说打出一记直拳。
此乃——父爱一击!
可惜的是,真嗣早就不是刚入基地时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了。
却见他眼神一凛,死死盯着活爹的每一个动作,身子往侧一闪,轻而易举躲开了攻击。
却不料碇源堂的身手也不是盖的,一击未见成效,顺势一搂……诶,还就这个搂(一声)住!
真嗣被控了。
真嗣疯狂挣扎。
真嗣灵机一动。
真嗣开始猛攻下三路。
碇源堂哪里会料到亲儿子还有这种下作的本事,惊得眼镜都掉了。
他千躲万躲,还是没有躲掉真嗣的"碎玉手"。
事实证明,所有男性在被击中要害时,该喊疼还是会喊疼,这一点不以任何意志和外部因素改变。
碇源堂捂住要害趴在地上。
真嗣甩甩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你……你这该死的小鬼……我……我要打死你……」碇源堂感觉这次受的伤比上次还要严重,跪在地上,半天也没能舒缓。
见他这样,真嗣心里那叫一个美啊,故作无聊地掏掏耳朵:「啊对对对,打死我,下次使徒来袭的时候,你去驾驶初号机。」
碇源堂兀自嘴硬:「别以为离开你,初号机就会丧失战斗力,零同样拥有驾驶初号机的资格。」
真嗣:「哦?是嘛?那在我来之前,为什么不让凌波同学去驾驶初号机呢?」
不等碇源堂说话,他又笑了笑:「别用你那骗小孩子的那一套强加在我身上,我是十四岁不假,但我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你知道,我也知道,那就是——」
说着说着,他忽然加重语气:「这个基地他妈的离不开我!你这个烂人他妈的离不开我!是你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以后再和我说话,***的最好小心一些!」
爽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