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不知道是不是在淋浴间冲太久的水受凉了,当天晚上,菲丽丝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见基德在咆哮,声音震得整艘船都在颤动。
“去把附近岛上的医生都给老子找来!”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想开口叫他别发疯。
叫什麽医生?她自己就是医生。
但她的喉咙乾涩到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皮沉重得几乎无法支撑,光是这麽一个简单的睁眼动作,就让她头痛欲裂。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她一睡下去就到了第三天中午。
再次睁开眼,熟悉的房间布置映入眼帘——她正躺在船长室里。
门边,一个蓄着山羊胡、不知从哪儿被绑来的老村医见她醒来,激动得差点喜极而泣,赶紧让人去把基德找来。
不久後,红发男人出现在房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走到床边坐下,却在察觉到她微微往内侧缩起身体的动作时,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後悄然收回。
“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听不出情绪,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话,还是对自己。
然後他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菲丽丝再见到基德,是两天後的事。
但这次,他是被几个船员抬回来的。
他的左侧腹部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切口锋利,渗出的血是黑紫色,一看就知道是中毒。
“…你他妈到底又干了什麽?”
她看着被抬进船舱的男人,心脏紧缩成一团,指尖发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地抓了几副草药,动作俐落地戴上手术手套,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拿起手术刀,开始处理伤口。
基德中的毒不是常见的毒素,普通的解毒剂无法完全抵销它的作用。
所幸,他的身体素质异於常人,最终还是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手术结束後,菲丽丝的手微微颤抖,她将手术刀放回金属盘里,脱下沾满血的手套,狠狠地摔在金属台面上。
她浑身是汗,後背被冷汗浸透,疲惫得几乎无法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