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带来的影响终究还是巨大的,他们被迫迅速认识了,这个残酷又无情的血腥世界。
尽管他们平安无事,尽管他们收获良多,但终究不能将自己的后背交付给身边的人。
那些逃到霍格莫德村的一小部分学生,来到了学校之后,就发现不仅多了许多成年巫师,而且氛围变得异常的诡异。
潘西提着行李箱,坐在高高的沙发上,旁边的壁炉燃烧着的火焰,映在她白嫩的脸庞上,以往的稚嫩,天真以及单纯此刻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永远忘不了刚刚被好朋友一刀捅进腹部的感觉,尽管所有人都是被控制的,但是也不一定吧。
她冷笑一声,西奥多诺特还是原来那个沉默寡言的形象,但他这次眼底却多了一层别样的火光,重活一次的体验让他性格大变,这一番炼炉,每个人都重生了。
他走到潘西的跟前,看着她脚边放着的行李,冷笑一声,“胆小鬼。”随后便双臂抱胸,扯扯的走了。
如果放到以前,潘西肯定会勃然大怒,但是她也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诺特,别人的看法又与她何干?
总之来说就一句话,关我屁事儿?
“潘西,你还好吗?”
德拉科的手轻轻的放在潘西的肩头,潘西微微一愣,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迅速转身,一只手捏紧自己的魔杖,直到看见对面熟悉的面孔时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
看到潘西这个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的状态不对,但是德拉科并没有揭穿,他在潘西的两米之外的一个沙发上坐下了,双手摊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不去看哈利波特吗?他现在还受伤躺在校医室,据说伤势还挺严重的,庞弗雷夫人将一大瓶白鲜香精放到他的胸口都不管用。”
马尔福微微一愣,他自己没有看到过这些,既然潘西这么说,那就待会儿去校医室看一下哈利。
他的态度已经反映了一切,潘西叹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德拉科,“看你这样子应当是幸存者吧,真是太棒了。”
仍然是那个天真的少爷,带着一丝傲娇,眼底涂抹着大量的白色,边缘泛着微微的暖光。
“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所有人都寂寞如晦,在场的所有人只有邓布利多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来一些信息,包括在场的教授,包括里面待着的学生,凭着马尔福家族的身份,竟然也瞧不出来分毫,所有人的精气神都变了。
潘西轻轻的笑了,她提着行李箱走到德拉科的身旁,微微弯下了腰,张开手臂轻轻的抱了抱他。
少女的清香扑面而来,柔顺的发丝划过脸颊,德拉科觉得痒痒的,他并不反感这种触感,青涩的情感在小小的心脏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只待雨水的浇灌便能迅速发芽。
“祝你好运,德拉科。”
说着她就提着行李箱快要走出了休息室。
“你是要退学吗?”德拉科着急的问道。
“不——”
潘西迅速转身,“我只是需要调整上一周,回来仍旧是精神饱满的我,对了,你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查一查家族中有关骑士的书籍。”
她笑容明亮,眼神坚毅,她并不是弱者,也并不需要像误解的人证明什么,只是需要顺应着自己的节奏,一步一步的来。
德拉科怅然所失,她脑海中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当时自己也进去了那就好了。
骑士——
这个字眼落到德拉科的脑海中,仿佛一把重重的巨锤敲到了脆弱的玻璃上,中间碎末四处碰溅,然后向外扩张出均匀的裂缝,一股薄薄的薄膜被打破了。
他回忆和哈利相处的一些时间,这几个字眼在周围的环境中隐墨,起伏,凸显,沉寂。
他跑出了休息室,飞快的来到了自己的父亲身边。
卢修斯周围围绕着一大群纯血家族的首领,魔法部的人来了一小部分,其中有几个人探头探脑的寻找他们的特派员,乌姆里奇女士,可惜并没有什么线索。
此时是劫后余生,但在沉默之后便是更为激烈的情绪爆发,大部分的家长飞速赶到,他们希望能从学校接走自己的孩子。
然而邓布利多把他们强行留下,说要宣布一些事情,一些嗅觉敏锐的已经退缩了,他们并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话语,甚至连孩子都不接走,只想要逃出霍格沃茨。
“请吧,先生。”
斯内普那张标志性的脸庞,出现在一个男士的面前。
粗壮的身形,红色的脖子,短短的金发,典型的一个m国红脖子式的男性。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来这里帮助你们参战,竟然如此对待恩人。”
他尽量提高自己的声音,希望以自己的气势来震慑住,这个魔法界有名的魔药大师。
然而在斯内普似笑非笑的眼神之下,这位红脖子男士,竟然像扎破的气球一样,瞬间丧失了自己的血性,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
这样的场面发生在霍格沃茨的边缘,想要尝试幻影移形的被这里的咒语挡住了,想要从地道出去的,地道上面站着密密麻麻数千家养小精灵。
想要从边界跑出去的,教授们则分散在四周,他们忠诚得履行着邓布利多的指令。
“孩子,咱们回吧。”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劝说着自己倔强的女儿,卢娜像精灵一样,刚才的那番打斗并没有给她的世界造成任何的震荡,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她好奇的微微侧过头,看向了众生百态。
“我在这里待的很好,父亲。”
“带的好什么好?邓布利多就是这样保护学生的。”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现在对邓布利多充满了质疑和愤恨,自己的宝贝女儿,拥有着他爱人的血脉,险些在这番动荡中丧命。
“这里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爸爸。”
卢娜以一种模糊的调子叙述着一切,她眼神迷离,显然不在线,但说出来的话语挑战着洛夫古德先生所看到的一切。
“哦,梅林的袜子,这个地方到底哪里安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