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立时将对方迎入,然后关上了大门。
对方进入宅中,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到了堂上坐下,可也没摘下斗篷。堂中的油灯微光闪闪,映照在此人身上,又投射到墙上,格外的可怖。
而王越站在一旁,并不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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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你做这虎贲郎中,也有几年了吧?”
“初平元年,小人升任虎贲郎中。”
“初平元年?是够久了。虎贲左陛长有空缺,不知王越你愿不愿意去做?”
王越听了,又惊又喜。他这个虎贲郎中不过是秩比三百石,往上还有虎贲侍郎、虎贲中郎,然后才是虎贲陛长。
虎贲陛长,俸比六百石,掌值班虎贲,朝会在殿中,级别不算太公,但却是个要害位置,极容易升迁。
于王越来说,担任此职将意味着他能够侍从在天子身边,更容易获得天子的青睐。
“多谢陈公!”
对方一抬手说道:“不必急着谢我。”
眼看王越不解,对方说道:“我今日前来,是奉主君之命,让你办一件事情的。”
王越立刻慨然说道:“莫说一件,就是十件,王越亦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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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越坐在堂上,内心久久难以安定。他并不想去做这件事,因为他太明白此事意味着什么,又有什么后果,但是他没法拒绝。
“王越啊王越,你真的要做一条狗吗?”
想到这,王越又颇为自嘲地笑了笑,他除了做狗,还有别的出路吗?这条路他走了十多年,不舍得回头啊。
王越起身回到房间,从柜子里面拿出一把剑来。
这剑锋利无比,闪着寒光,只是剑鞘上的灰尘,告诉着世人,他已经很久未被打开了。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王越用布轻轻地将剑鞘上的灰尘擦拭干净,然后将剑搂入怀中。这么多年,唯一能够让他安心的,只有这把剑。
王越换好衣服,走出房门,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满天没有星辰,一片漆黑,正如他此时此刻的心。
王越别过头去,大步流星地踏出了家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