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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子设定,韩信是刘邦的养父
*有一点点性别认知障碍的片段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收养了我。他当时也很年轻,头脑清醒身体灵活,找继承人为时尚早;并且他收养我之后也未曾流露出父亲的温情,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冷冷的一个背影,前几年我甚至不太清楚他的样貌。总而言之,他不像一个会在当时收养小孩的人,但是他的确去了孤儿院,办完手续后领走了正在拍皮球的我。对于这件事他的手下当时很是议论纷纷,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父亲觉得寂寞,于是养了一只宠物。
父亲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寂寞的人。他抽烟,吐出乳白色的烟雾,火光随呼吸闪烁,然后把发亮的烟头按进烟灰缸里。我十四岁第一次抽烟,那只烟便是来自他的烟盒,长而细的烟卷点燃后是他身上的味道,我当时抽得很快,可能还没有过肺就吐掉了,还剩了很长一截被我小心翼翼按熄留待以后抽,所以当时我身上的味道,就好像是被父亲轻轻拥抱一下后残留下来的烟草味,这味道让我感到温柔。
但抽烟并不是他不寂寞的标志,夜晚才是。白天的父亲总是不见踪影,偶尔见到也是一身疲惫,半敞衣襟卧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折角的书但从来不看,就这样半梦半醒地打盹。他的眉毛很直,眉尾有一个折角,睡着时眉头总是皱的。我担心他眉间长出皱纹,但他醒来后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依旧年轻、冷漠,摸上我的头让我好好念书。他的手像来自一个兄长。或许他也是想要成为一个好父辈的,因为他勒令我每晚十点前睡觉。
我知道他为何不允许我十点后清醒。十五岁时我被一场梦惊醒,两只手在我身上摩挲,毫无技法,却把我折磨得大汗淋漓,浸透一个夜晚。于是我听到了。
我的父亲,他摸过我脑袋和脸颊的手,正在抚摸一根阴茎。他的手指长而有力,骨肉匀停,我喜欢他手指磨过我皮肤时带来的痒意,那根阴茎也一样,丑陋狰狞,向韩信的脸伸去。韩信说了句什么,手掌虚拢撸下去,张开嘴,舌尖舔上……我以为那该是我的。他的嘴被阴茎塞满,只能呜咽一般发出些喘息。我是这时候听到的。他以为他足够隐蔽,他悄悄地不做好父亲,但我也并不想当一个按时睡觉的乖孩子。既然我听到了,那么我就继续看下去……他平时束起的长发被人拆散,火红的发丝垂在脸侧,使他像一个尚未被揭开盖头的新娘。他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露出瘦韧的腰,他腹上有几道弯曲的纹路,像喝醉时纹的,另一个人托举一只小狗一样托住他的腹部,小声问他,但我听得清楚。
他问,韩信,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怀上我们的孩子呢?
对男人来说最大的羞辱莫过于如此,但韩信只是吐出嘴里的阴茎,慢慢说,再等等。这时我想起那纹路画的也许是子宫,一个孕育生命的场所,他永远不会生出的地方。
接着那根被他唇舌包裹过的阴茎又打在他脸颊上,另一根被握在他手里,又一根被淋上润滑液在他的腿根情色地磨。还有一根,一根,他像是被悬挂在了性器的丛林里,又肮脏,又具有一种诡秘的吸引力,好像他越受折磨,我就会越快乐。
我看到他在一片黑暗中,在淫乱的性爱中,用一种奇异的表情凝望前方。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双眼越睁越大,像是要凸破皮肤。他的身体颤抖,仿佛在忍耐着痛苦与煎熬。他慌乱地推开要抚摸他性器的手,牵引那只手摸他的乳头,按下去再松开,像一个开关一样让他发出几声呻吟。
我听到他的呻吟,我的心跳就像他的呻吟,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他的双腿在抖动,与身后的水声一起让他双颊潮红。他在忍耐。忍耐什么?他或许已经悄无声息地高潮过,但他的阴茎因为缺乏抚慰依旧硬挺,在床单上划出几道湿痕。这画面出自我的想象,但那种痛苦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心跳加速。
他在黑暗中,用我不曾听过的声音说,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求求你,帮帮我吧。
我的脑子里瞬间闪现出一幅画面:他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一样,拼命的挣扎,却无力反抗,他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身上鲜血四溅。他被一个名为母亲、贞操与性的梦笼罩住。
我听到他更放浪、更痛苦的呻吟,那种呻吟声我在梦中听过,就像是被一群畜牲围观着,他的身体被撕扯着、吞噬着,他在哀号、挣扎、求饶,但没有人救他,没有人。他彻底瘫软了,全身沾满烟味和体液,小腹被灌得隆起,像那里存有一个虚假的胎儿。
我不想看这一切,但我的身体却在听那呻吟声时渐渐变得滚烫,身体的某处也开始肿胀起来。我没有管它,慢慢走回床边躺下,任由他把睡裤洇出一块不规则的斑。
这个夜晚在两年后由我亲口诉说给他。他听到后笑了,拧我的脸说我原来这么不听话。我拉下他的手也开始笑,跪到地上用头蹭他的肚子。他的小腹上有一块很硬的地方,我把耳朵贴上去,轻轻地抚摸它,想象在这块皮肉之下是另一个鲜活的生命。他肚皮上简陋的纹样弯弯曲曲,画出的图形让他勉强成为一具母体。
', ' ')('我轻轻问,父亲,你的肚子里有小宝宝吗?
他神色痛苦了一分,想要推开我但动作温柔得像母亲揉捏我的耳垂。他说,不知道。
我的脸贴在他的肚皮上感受他的脉搏和心跳。他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硬了,要做吗?
我摇头,不要。我说,我要陪着你,我要永远陪着你。他沉默着,良久,他突然笑起来,用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脸庞,然后用他低哑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傻孩子,你真傻。我听到我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他的手指划过我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巴,停留在我的唇瓣。我感受到他轻轻的摩挲着,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他依旧那么年轻,作为我的父亲,我的兄长和我的情人。这种美妙的背德感让我以为我尚在梦中,直到我的胳膊传来烧灼的痛感,他手中未燃尽的烟在我身上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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