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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陶不言为了教养凌蕙、凌修两个孩子,时常宿在宫中。周凌蕙十五岁及笄之后,身为外男要避嫌,就不能总在宫里了。
两人一开始分居的时候,周衍很是不快,甚至想从皇宫挖条地道直接通到太师府里。陶不言赶紧劝他,又不是见不到了,每日早朝之后还是能在宫里多留一会儿的。
于是,每每上朝之后,周衍总是以各种理由把帝师大人留下,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放人走。
可是光白天能见到,晚上又会想念。两人好久没有同床共枕、一觉天明了。
这天午后,周衍缠着言先生,正想来个白日宣淫,门外忽然传来轻锋小心翼翼的声音,“言先生~太师府有客人拜访,是丞……唔!赵公公你捂我嘴干什么!”
门内传来陶不言的声音,“知道了,给他沏壶贡茶,我马上就……啊,皇上!别乱扯!衣服……要坏了!”
轻锋一边挣脱赵容的钳制,一边往外跑,“言先生我给您备马去!”
寝殿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门终于被推开了。帝师大人微喘着整理凌乱的衣衫,快步走到外门,跨上马就走了。
赵公公战战兢兢往寝殿内一望,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卧榻之上,迸射出凶光,吓得赵容差点以为见了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皇上泄不了火,倒霉的是底下这些伺候的人。于是赵容给皇上出了个馊主意,“皇上,您轻功了得,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去看望帝师大人,想必也没人会发现的。”
周衍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个办法。但是言先生肯定会骂自己,身为九五之尊晚上擅自出宫,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让手下的暗卫们怎么交代。
于是周衍有了一个更加馊的主意,“赵容,去给我准备夜行衣和面纱,一定要遮挡得完全看不出来是谁。”
是夜。
万籁俱寂。
京城在沉睡之中。蟋蟀也不怎么叫了,怕打破这幽深的夜;更夫靠在墙角,垂着头打着盹;半掩的窗内传来呓语和鼾声。
忽然一道劲风掠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响声沉寂之后,又空无一人。
屋檐上的瓦片噼啪作响,偏移了位置,却没有掉下来。
太师府每晚有两名暗卫值守,一个藏匿于树上,一个藏在假山上。
藏在树上的暗卫看着太师府主人卧房的烛火终于熄灭了,知道言先生准备就寝了。过了一会儿,在外间的轻锋也睡下了。
暗卫忽然感觉身旁多了一道呼吸声,“什么ren……皇上?”
周衍‘嘘’了一声,“你去跟一起守夜的、还有轻锋,说一声,一会儿屋里传来什么响动都不要进来,明白了吗?”
“主上,保护帝师是我们的职责,您这让我们很难办啊!”
“屁什么话,朕是主子还是你是?赶紧去!他们不信的话,拿着这块令牌给他们看!”
于是皇上顺利潜入了自家老师卧房内。
言先生刚躺下没多久,听见窗外有动静,条件反射地去拿枕头下的匕首,却被按住了,一只有力的手扣上了脖颈。
对方虽然没使很大力气,但是武功明显在自己之上,言先生没继续挣扎,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周衍心中一动,知道自家老师是在担心外面的护卫和暗卫。都被掐住脖子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真是,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刻意压低的嗓音响起,“放心吧,我用迷香把他们放倒了,没伤害他们。”
“你想干什么?”
“这大晚上潜入内宅的,不是小偷便是采花大盗,你觉得我是哪种呢?”
陶不言觉得这声音虽然嘶哑难辨,却无端耳熟,“若是梁上君子,前厅的木头匣子里有几张银票,你拿了便自行离去吧。”
蒙面人低笑起来,“若我不是小偷呢?”话语间,掐在脖颈处的手暧昧地往衣领滑去。
陶不言浑身一凉,“这里是太师府,又没有女眷,你怕是来错地方了。”
周衍玩角色扮演玩得不亦乐乎,“没来错,我找的就是你,帝师大人。”
身下的人忽然动了起来,陶不言猛地拿起匕首,转身要刺,但在周衍看来,破绽百出。转眼间,匕首就到了自己手中。
蒙面人已经双腿岔开,骑在了对方身上。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扉,正好照在蒙面人脸上。
陶不言看着那双眼睛,忽然不动了。
周衍还沉浸在角色里,没发现自己已经露出了破绽,“听说帝师大人和当今圣上,感情非常,日日同进同出,让晚辈好生羡慕。今日就让帝师大人也来教导一下晚辈,如何?”
言先生的脸红成一片,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能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这种不正经的话周衍平时的确说不出口,但现在他可不是周衍,而是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用匕首挑开系带,锐利的刀锋斜探入交领,冰凉的触感让陶不言微微一颤。薄薄的寝衣被拨开,露出雪白的肉体。
', ' ')('周衍完全没有触碰到自己,陶不言却觉得被匕首滑过的地方热得像是烧起来了。这个小变态!敢这么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衍扒了自家老师衣服,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朦胧的月光照在朝思暮想的躯体上,心爱之人的脸染上薄红,不知是怒是羞,让采花大盗看呆了一瞬。
言先生在心里撇撇嘴,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傻子。
身下的人忽然绽出一抹浅笑,周衍又是一愣,只听对方说,“其实,皇上嫉妒心甚重,除了各级官员,平日里不让我跟任何人往来,我早就闷得不行了。”
陶不言侧着头,看着窗外,语气似怨似嗔,“再这么下去,跟那些宫妃又有什么区别?没曾想,居然有人属意我。”话音未落,陶不言忽然转头,直勾勾看着身上人的眼睛,“索性周围的侍卫都被你迷晕了,今晚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周衍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啊啊啊!怎么回事!老师这是在勾引我吗?不会吧,骗人的吧,我哪有那么爱吃醋!
那这采花还要不要进行下去了?这就是我绿我自己吗?言哥哥不爱我了吗!气死我了!要不现在就坦白?可是那样的话,言哥哥就吃不到嘴里了!不对啊,我现在是采花大盗,就算吃到嘴里了不还是被绿了?啊啊啊苍天啊!
陶不言憋着笑,把周衍眼神的变化尽收眼底。觉得火候还不够,于是主动抓住对方的手,往自己身上引,“此事只你知我知,郎君还在犹豫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每个吐息仿佛都带上了小勾子,听得周衍小腹一紧。
‘咣啷’一声,匕首掉到了床底。
周衍手足无措,承认也不是逃跑也不是,只能往后缩。陶不言反客为主地按住对方的肩,暧昧地跨坐在周衍大腿上,衣衫半褪,“躲什么?害怕了不成?有胆子夜闯太师府,没胆子碰皇上的人了?”
周衍在心里狂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我才是被采花的那一个!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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