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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商务车从马路上飞驰而过。
车内。
倪娜接到母亲的电话,一扫倦容,嗓音轻快。
“妈,我至少还要半小时才能到,你先睡,把菜给我留桌子上就行,我回去自己热了吃。”
电话那头的伯母也有自己的脾气。
不想次次都听倪娜的安排。
“我整天都见不到你人,晚上等等你也累不着我,你别总把我当你手底下那些小姑娘一样管着。”
倪娜眉尾一扬,呵笑一声,开始打趣。
“你是我妈,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伯母笑了两声。
瞬间就妥协:“好好。桌子上都是你爱吃的,记得多吃点阿,看你瘦的像个竹竿一样。”
“竹竿?”
倪娜低头观察过自己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体形。
“我这身材放别人眼里都算微胖。”
又聊了两句,倪娜挂断电话。
无奈地摸了摸自己若隐若现的双下巴:“有我妈在,我一个月恐怕能长十斤肉。”
缚宁敷着面膜闭目养神。
闻言淡淡说道:“在伯母眼里,你就算再长个二十斤,她还是会觉得你营养不够。”
‘砰’的一声!
一股强力的撞击感让缚宁和倪娜瞬间扣紧座椅稳住身体。
原本直行的车身剧烈摆动。
又是一道“砰”声。
车头被撞歪,调转了方向,不受控制地朝绿化带上的一棵树猛冲过去。
缚宁条件反射,一手抓紧座椅扶手,一手扯出安全带扣到卡扣里固定住自己,以免车身失控,被直接甩飞出去。
倪娜就没那么幸运,她没能一次就找到卡扣的位置,手上急忙又一次尝试。
咬牙盯着前挡风玻璃外直直逼近的树干,闭紧了眼睛嘶喊。
“黎征!!快啊!”
黎征眼睛一眨不眨,成功控制住方向盘,往另一边猛的一掰。
车头甩出去,轮胎摩擦地面,在马路上划出个还冒着热气和尘土的大圈。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车身稳稳停住。
倪娜的安全带也顺利扣进卡扣里。
她长吁一口气,抖着手把甩到面颊上的发丝拨开,露出一张发白的脸:“要了命了...”
缚宁也有些狼狈。
面膜在脸上皱成一团,挡住她视线。
“对方连撞两下,是故意来撞我们。”她把面膜扯下来,催促黎征:“快走。”
不走等会儿万一又撞上来。
等安全了再看行车记录仪。
黎征迅速发动油门,码数飚到最高,直往回赶。
没多久,他扫一眼左侧后视镜,面色凝重:“跟上来了。”
缚宁回过头,看向后车窗玻璃。
一辆明显经过改装的跑车紧紧跟在5米开外。
车内坐着的人长什么模样看不清楚,但对方车技好的出奇,一寸寸逼近,眼看就要追上来。
倪娜看得来了火气,皱起秀丽的眉头骂:“哪个鳖孙这么穷追不舍。”
她转过头看向缚宁:“我平时不会随随便便得罪人,这该不会是你的仇家?”
“我也不会轻易跟人结仇,你不是知道么。”缚宁斜她一眼,又收回视线。
沉默两秒,她俩不约而同得看向前面专注飙车的黎征。
“...”
黎征感受到两道视线,猛打方向盘,一个漂移,拐过弯道,把身后跟着的跑车再次甩开一段距离。
清清嗓子,底气不足:“我以前仇家是比较多,但现在他们全部都还在班房里蹲着,应该不是专门来找我清算的。”
“…”缚宁收回视线。
“啧。”倪娜也撇开视线。
两人都在可惜没能快速排查出对方的身份和来意。
黎征的车技已经算顶尖,对方明显更胜一筹。
每次以为要甩掉,又跟上来,试图拦截下她们。
倪娜开始烦躁,长吁短叹不说,指尖还搭在扶手上敲木鱼似的敲个不停:“这怎么甩不掉阿,再这样就要跟到家门口了。”
缚宁在被颠了几次之后,耐心也被消耗得所剩无几。
“掉头,这么一直被追着跑不是办法。”
黎征愣了一下,一个摆尾,调转方向,迎面对着那辆跑车。
对面突然猛踩刹车,待在原地,似乎在猜测她们要打什么鬼主意。
夜色里,两辆车的车灯互相照亮对方的车头,发动机轰鸣作响,蓄势待发。
“撞。谁躲谁输。”
“诶?缚宁你消消气。”倪娜反应迅速,连忙摸索安全带,检查有没有系紧:“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也不用跟他硬来对不...”
没等她说完。
黎征已经一脚油门轰出去。
倪娜握紧身前的安全带,下意识别开脸,低声喃喃。
“一个两个都有种得很,我怕死啊,我妈还等我回去吃饭呢...”
距离越来越近,眼看两车就要相撞。
对方率先偏开了车头,沿着她们的车身以极其危险的距离从旁边猛擦过去,带出刺耳的刮蹭声。
黑色的车门在夜幕中被划出一道长长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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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看着,整辆车身像被一条白线切割成上下两半。
等车停稳。
缚宁解了安全带,推门下车,及腰长发垂在身后,发尾凌厉地扫荡一下。
黎征警惕地跟在她身旁。
两人迎着那辆被逼停的超跑,走过去,站在驾驶位旁,敲敲车窗。
车窗降下来。
里面坐着一个和苟明之有7分相似的男人,他留了一头白金色的美式圆寸,眉尾嵌着亮闪闪的眉钉,眼中满是欣赏和好奇。
“你好阿,表嫂。”
“别乱认亲戚。”缚宁居高临下看着他,撇清关系:“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便宜表弟,而且...”
明明风格迥异,但他那张脸怎么会和苟明之长得这么像?
大晚上真是活见鬼。
缚宁拽住他领口,把人从窗口拖出来,靠近他脖颈,去辨别对方的味道。
只闻了两秒就嫌弃得站直身子,退开半步,指背蹭揉着鼻子。
不一样。
这个人身上一股臭男人味儿,脑袋也剃像颗猕猴桃,不像苟明之总是香喷喷的。
缚宁的沉默和退半步的动作比直接开口贬低还具有羞辱性。
男人瞬间就破防,脸拉得跟驴一样长,边扯正自己衣领边横她一眼。
“搞笑,嫌臭你还来闻什么闻?”
缚宁也憋着火,根本不在乎他什么反应,冷漠回呛:“不闻怎么知道你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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