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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茂听到谢靳说有想追的男生,手里的羊肉串都吓的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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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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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瞥了他一眼,“别浪费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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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茂边点头边啃另一条脆骨,莫名有点食之无味,谢靳的性取向没对他们这群朋友隐瞒过,不算什么惊讶事,他是诧异哪个家伙能吸引到谢靳,“……是不是上次打游戏你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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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朋友搭上罗茂的肩,“靳哥要追人啊?和我们说啊,我们帮你啊,需要玫瑰还是蜡烛?要不我们一起去弄个十米的红联,往宿舍楼下站一站,再买个喇叭,靳哥不好意思喊,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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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不太满意,丢下了两个字,“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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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和蜡烛,不怎么配钟饶白,要是真带一群朋友,说不定还会把人给惊着,就像那天下午他们闯入便利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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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天气越发燥热,谢靳下楼端了两碗绿豆汤,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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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在他的房间里,坐在他的桌前,捏着他的笔,批改他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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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专注了,钟饶白没有发现走近的谢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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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上的过程被划掉一行,清秀的字在旁边写下正确过程,剩下空白位置比较少,两种不同的字体近在咫尺,像是缠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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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瞥了几眼题目,视线就控制不住往钟饶白身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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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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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相处越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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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弯下身子,下颚离钟饶白的脸近了些,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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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股极轻极轻的奶味儿,起初谢靳还以为这是钟饶白喷的香水,或者是洗衣服残留下来的味道,但后来他发现这股好闻的香味似乎不会消失,而且也不像是从衣服上散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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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很淡,必须凑格外近,才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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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瓷碗搁在桌上,碗底圆滚的绿豆轻飘飘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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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师,喝一点解解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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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开着空调,不热,这是钟饶白做过的最好一个兼职,薪资也高,为了不白拿这些工资,钟饶白在平时也付出了许多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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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做完的试卷,钟饶白先给他讲一遍,再带回去,想两三钟解法,写在草稿本里,次日又来教谢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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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完,钟饶白脸上浮现笑意,他轻舔了下干枯的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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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师干嘛老给我说谢谢,这都两个星期了,不用这么客套了吧?”谢靳抿口绿豆汤,“加的糖可能多了点,不知道老师的口味怎么样,喜欢甜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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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端起小瓷碗,小小喝了口,目光还停在试卷上,说:“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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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撑着桌子,谢靳低下头,凑到钟饶白耳边,“老师的眼睫毛沾上了橡皮屑,我给你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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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感觉他的老师格外笨,笨到他无数次靠近,无数次提点,居然还连半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他想直白的把话说开,但又怕吓着钟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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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人家吓的不来给他补课了?可不就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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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碰触到长长的睫毛,钟饶白的眼睛像是被羽毛扫过,轻柔的,还有些痒,弄的他不停颤动着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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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师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还有几个朋友,就当做这些天替我讲题目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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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谢靳就是想约钟饶白出去一趟,带给他朋友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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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他和钟饶白不一定能成,但他就是想带给朋友们看看,他第一个想追的人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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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麻烦的。”钟饶白放下瓷碗,继续给谢靳更改题目,“我也没教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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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挑了挑眉,指了指卷子上对的题目,语气还掺杂着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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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题,钟老师没来之前,我还不会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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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微微扬起了唇角,他被谢靳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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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自己认真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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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不太想见谢靳的朋友,他在谢靳面前扯谎了,要是再认识了谢靳的朋友,不还得继续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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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钟饶白不知道的是,要是他去了,谢靳给他安排的绝对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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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谁敢瞎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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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靳没强求钟饶白,他坐在了旁边,手撑着下颚,指尖敲击桌面,“钟老师的手挺好看的,可以碰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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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下意识瞧了瞧手心手背,腕部猝不及防被扣住,那是谢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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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长的手指逐渐向上,划过虎口,停在指头,钟饶白起了兴趣,抬起胳膊,主动去碰谢靳的手指,“你的手好像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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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的脑袋凑近了些,谢靳看清了他脸侧的细小绒毛,想偷亲的想法被强行压了下去,艰难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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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谢靳发现,钟饶白这家伙,真的只是在比手掌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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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不成,反被无形撩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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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喉结滚动,吞了口唾沫,“钟老师,你信不信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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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也比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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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深深吸了口气,把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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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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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把十几天经营的好形象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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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不懂这些弯弯道道,但他看的出来谢靳欲言又止,浅褐色的眼睛转了转,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这道题目……还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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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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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就差两眼一翻倒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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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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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有点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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