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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揪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眼中遍布迷离。
他跌入了高潮的余悸里。
腿被抬的更高了,钟饶白还未缓过来,插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就动了起来。敏感的穴肉缴着粗长的性器,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臀部上,钟饶白眸中浮现水雾,放大了呻吟的声音。
射过精半软的性器,又颤颤巍巍立了起来,透明的前列腺液顺着柱身滑下,滚落到了被操红的肉洞处。
又粗又硬的性器大出大进的操着后穴,健壮的腰肢不停向前挺动,白嫩的屁股尖都被撞红了。
钟饶白受不住这轮进攻,一边喘息的呻吟一边眼角带泪求着谢靳。
“……啊……嗯……谢靳……”钟饶白的眼睫上挂着细小的汗水和泪液,“慢……一点……慢一点……呜……”
抽插的速度越发越快,头顶的阴影压了下来,谢靳封住了钟饶白的唇,抱住他的肩不允许他往后退。
钟饶白尽力抬高腿,勾住谢靳的腰,让谢靳能进入的更深一些。
即使他不太适应这样的性爱,但他希望谢靳能够感受到身体上的愉悦。
精液浇灌在后穴深处,钟饶白重重地喘气,他艰难的动了动胳膊,拥住了谢靳。
额角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钟饶白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亢奋的性器又顺着被操开的肉洞插了进去。
说是一场性爱,其实更像是谢靳单方面的发泄。
钟饶白承受着这些。
这十二年太多坎坷,他们想着对方度过了一个个黑夜,在最难熬的那些日子里,陪伴他们的,是十八岁的那个夏天。
那场似梦非梦,短暂如烟的日子。
皆是钟饶白和谢靳后来的精神支柱。
他们在这晚折腾了很久,钟饶白在恍惚间呢喃了许多句“我好想你”。
腰上的指印有些深,浑身上下全是被疼爱的痕迹。
钟饶白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弄进穴内的精液谢靳已经帮忙清理过了。身侧的被窝没有温度,钟饶白慌忙的抓起浴袍披上,不顾腿间的酸疼,大步向外面走。
出了房间,他看见谢靳杵在落地窗前,手心捏着一只打火机,把玩着。他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转而落在慌乱的钟饶白脸上。
冰冷的目光收了些,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消散了。
“怎么不多睡会?”
“没看见你。”钟饶白像是头需要依赖的幼崽,嗓音微微颤抖,“我害怕。”
钟饶白可以坚定的走到谢靳的身边,但他也怕,他怕谢靳不要他,他怕谢靳远离他。
钟饶白摇了摇头,走过去,抱紧谢靳。
“没事了。没事了。”
钟饶白反复告诉自己,眼眶莫名其妙的红了。
那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他的真实状态不一定比谢靳好。
大学他等了谢靳一年,问了许多学院的老师,有没有谢靳这名入学新生。然而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钟饶白放假常常跑到有少年的那座城市,到少年的高中逛,希望可以遇见熟人。
那几年钟饶白运气实属不好。
爷爷病情加重,他将存折拿出来,交给了他们。
大一贷款读了一年,边兼职边上学,下学期导师赏识他出色的成绩和品格,给了他出国当交换生的机会,待遇非常不错,学费的问题也不需要担心。
钟饶白拒绝了。
导师说他傻。
室友不懂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身边大部分朋友来劝他,叫他慎重考虑。
到了眼前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
他们全部这样问他。
生活给了钟饶白许多压力,他早就在这条路上负重而行。
快被压垮的钟饶白有次给谢靳打了一晚上电话。
回答他的全是冰冷的女声。
在导师的好言相劝下,钟饶白终于答应了出国作为交换生。
在C大,他经常想到谢靳,那个常常在耳边叫他名字的少年。
大一的钟饶白性格比高中更加温和,那是因为他独自将那些事吞在心里,把错归咎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强求自己变的更好,可以在下一次遇见谢靳后,将那些遗憾一点点捡起来弥补。
他不能在还没有找到少年就崩溃。
钟饶白想通了,出国两年,第三年回国实习,工作的地方他选了那座城市。
工资一点点的涨,职位慢慢的升,他的能力受老板赏识,在工作第六年的时候,就做到了年薪百万的副总之一。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在这条路上没遇见当初那个少年。
工作第八年,爷爷旧病复发,钟饶白把全部的积蓄砸了进去,可惜在医院住了大半年的爷爷,仍然没有挽留过来。
钟饶白有段时间甚至快哭不出来了。
没有倾诉的对象,那个号码永远打不通。
', ' ')('钟饶白也不擅长说这些事,有天朋友问他最难熬的日子是什么时候,他常常会说他养的猫走后的那两个月。
朋友安慰他。
他再笑着说早过去了。
那温柔的笑意中,裹的是旁人理解不了的痛楚。
看不透,猜不出。
钟饶白也不需要谁来懂。
人生苦楚千奇百怪,他钟饶白受的不过是其中一种。
有什么熬不过去呢。
落地窗外,阳光冲破云层,照耀在大地之上。
谢靳揽着钟饶白的肩,唇落在他的额头上。
他说,“我一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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