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没了第一次等人时的耐心,她的眉心微皱,看着坐在办公桌后依旧打算耗着她的纪时谦。
她再也忍不住了,厉声道“时谦,席竹人呢?”
纪时谦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将钢笔放好,才抬头望向纪母,神情寡淡的宛如一汪冰水,“我已经把她送去印度的分公司了,想必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三年合同期满,她才能回来。”
“什么?!”纪母唰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指隐隐发颤,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席竹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你把人从我身边带走是什么意思?”
纪母极少失控,纪时谦并没有多少看她真正生气的机会,此时看着横眉倒竖的纪母,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竟然觉得有丝痛快。
长指交叠,语气不紧不慢,“母亲,您不是也动了别人身边的人吗,我现在调走你的人,扯平了。”
扯平?
“纪时谦,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就要跟从小把你抚养到大的母亲翻脸吗?”纪母气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儿子。
纪时谦黑眸闪过一丝暗芒,“一个女人而已?这可不像是一贯申明女权主义的母亲会说的话。别忘了,你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那个女人能跟她这样的医学博士比吗?
纪母被他呛得胸口起伏不定,调整了半天才慢慢平静下来,她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神情。
“时谦,你不要做的太过了,快把席竹调回来。那个女人我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而已。”
“真的只是一个教训吗?你未回国之前是不是就插手了她的事,你我都心知肚明。”纪时谦眯着眼,直接挑明。
不等纪母开口,纪时谦又说“既然母亲并不在乎我在外面找什么样的女人,现在又何必过来多管闲事。
她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更是我的底线,而你现在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纪母还没完全从纪时谦的话回过神来时,就被勒森请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