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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韵锦伸手就要去够车门的把手,傅瑾城眼疾手快,拦住了她,这回是真的有些无奈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高韵锦醉酒醉得这么严重的,“小锦,咱们别闹了,我要是下车了
,我就回不来家了,你难道就不心疼吗?”“心疼?”高韵锦看着他,眼底的他还是重影的,但他的模样却清晰的倒影在她的脑海里,然后,毫无预兆的,她哭了出来,“我不心痛,我一点都不心痛,我才不会再心痛
你!”她发酒疯就发酒疯,就算说几句胡话,傅瑾城都没放心上,她忽然哭了,可直接把傅瑾城给吓到了,赶紧顺着她的话,安抚道:“好好好,我们小锦不心疼我,你恨死我了
,行了吧?”
“恨你!”高韵锦这一次,是真的在发酒疯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哭得越来越凶,伸手去垂着他的胸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骨子里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就算打人,嘴里说着恨,下手的力气都并不重,傅瑾城并不感觉痛。
至于高韵锦所说的话,他没有放心上,只以为她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
但高韵锦显然没听到,也可能听到了没有放心上,“你骗人,你,你骗我,你总是在骗我。”
傅瑾城愣住了,“小锦……”
虽然知道她是在发酒疯,但她说出的话,却字字饱含感情,傅瑾城脸上没了笑容。
“你骗我!”高韵锦说着,又打了一下他的胸膛,只是她的举动却是这般的无奈,像是已经没了意义的控诉。
傅瑾城听着,居然被她的情绪给感染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你骗人!”高韵锦压根不相信,瞪着他,“你为什么要包庇林以熏?难道我们的孩子在你的心里就一点都不重要吗?你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为什么?”
听到这里,傅瑾城再也不认为她是在胡说八道了,他脑子炸开了,头皮发麻,愣愣的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小锦,你在说什么?”
他,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高韵锦没有回答他,还是重复着这句话。
高韵锦哭了这么久,估计哭的有点累了,扑在听到胸口,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是了傅瑾城的衣服。
对于西他的话,充耳不闻。“小锦。”傅瑾城顾不上这么多了,他脸色突变,轻捏着他的下巴,不容许拒绝的,将她的小脸从他的胸膛抬起来,死死的看着她,声音紧绷的问:“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
高韵锦想挣扎,挣扎不开,特放弃了,哭道:“我恨你。”
傅瑾城猛地将她抱紧,“你……你记起来了?你是不是记起来上辈子的事情了?”高韵锦只是哭,没有回答,傅瑾城不知道她刚才说的那些,是她偶尔梦到的,白天不记得,现在醉酒了,反而什么都记起来了,然后一时间分不清现在和梦里,才会说这
些话,还是说……
她或许早就记起来了。
想到这,他一颗心慢慢的往下坠,高韵锦还没回答,他又问了一次:“小锦,你回答我!”
高韵锦没回答他,还是重复着那句话,傅瑾城拳头紧握,深吸了一口气后,换了一个问法:“小锦,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好不好?”
高韵锦摇头:“不好。”
傅瑾城心一紧。
因为她的回答相当于变相的承认,她当真的记起来了什么。
他笑了,语气更加温柔了,带着诱哄的成分,“为什么不好?”
高韵锦神经兮兮的左右看了眼,在唇边竖起食指,“嘘,小声点,会被人听到的。”
傅瑾城想笑,却笑不出来,他的一颗心,正在剧烈的跳动着,“好,我会很小声的,也……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就跟我说好不好?”
高韵锦很乖的点头,但很快又惘然的看着他,“说什么啊?”
“说你什么时候记起来上辈子的事情。”
高韵锦低着头,这次倒是很快就回答了他:“上次受伤,差点死掉的时候。”
傅瑾城浑身一震,“你……”
原来,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但她……
为什么不说?
想起前段时间她偶尔的反常,傅瑾城抱着她的手隐隐发抖。
这时,高韵锦却忽然的抱住了他,“瑾城……”
傅瑾城复杂的看着他,“是我,怎么了?”
“你真好。”
“……”傅瑾城苦笑了下,“嗯”了一声,他试探的忍不住问:“你既然记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不跟傅瑾城说?”
高韵锦猛地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摇着脑袋,“不能说!”
“为什么?”他苦涩的问,“你们感情这么好,为什么不能说?”
“瑾城不是他,要是让瑾城
', ' ')('知道我记起来上辈子的事,他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会不高兴?”
他刚问完,还想询问更多,高韵锦就说:“因为我曾经爱过那个人,他会吃醋的!”
“怎么会?他们……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妈?他又怎么会吃自己的醋呢?”
“他们才不是同一个人!”他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高韵锦死死的瞪着他,“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不是,你别胡说八道!”
傅瑾城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但他想听更多,只好顺着她来,“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他们长得一样,只是两世而已,事实上,他们还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不是不是不是!”
高韵锦连续说了三个不是,“他们是不一样的!”
傅瑾城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些,“他们那里不一样了?”
“他们哪里都不一样!”
傅瑾城内心升起了一股苦涩的情绪,“但是——”“他们只是长得一样而已,除此之外,根本不一样,他们是独立的灵魂,这点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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