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舟抬手指向灌木丛对面停着的车,那旁边正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成年男人,似乎已经待了很久了。
那是保镖吗?
裴行舟看她像是真得不明白,笑意变得越发凶恶:“看到没有,这几个人都是容宴西安排的,他们不分日夜,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跟着,就算我躲到我妈这里也没用!这日子简直就像是坐牢!”
安檀厉声质问道:“如果你没有先对安馨下手的话,现在会沦落到这一步么?”
裴行舟像是被问住了,但下一秒,他又开始强词夺理。
“你说我错了?我怎么可能有错,错的是你啊安檀,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会被容宴西盯上,他现在能这样不分昼夜的让人盯着我,我如果敢对你和你的家人做什么,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安檀说:“如果你不害人,还怕什么?”
“我怕失去现在的这一切,所以安檀,今天这个忙,你必须得帮我……”
安檀开始悄悄的后退,面上倒是半点不露,仍旧坚持反驳他的歪理:“你不怕死吗?”
“怕啊,但我更怕窝囊的过一辈子!我这么优秀的人,庸庸碌碌一辈子才是最可惜的。我只要容宴西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的价值,等他看到了我的能力,肯定会想方设法求我留在容氏的!他能花半个亿去招揽一个花架子,以后就能给我一个亿,不,给我五个亿,因为我绝对有能力可以给他赚更多的利润!!”
裴行舟已经越来越不禁,眼中闪着**的光。
安檀已经摸上了手机,随时预备着要按下报警键。
裴行舟早有预料的抢过了她的手机,毫无征兆的出手将她拽到另一边的道路上去了:“过来吧你!”
安檀被他拽了个踉跄,拼命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身侧的树干。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到底还想干什么?!”她挣扎道,“我警告你,你已经为走捷径付出过代价了,现在还执迷不悟的话,恐怕就得吃牢饭了!”
裴行舟已经彻底撕下了假面,原本端正的面容扭曲不已。
“我现在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反正容宴西看我就像看一只可以被随手碾死的蚂蚁,我与其等着被他碾死,不如先想办法搏一搏,只要他给我的项目注资,只要让我把这个项目做成,我就能证明我自己了!我只是想要一次机会而已,安檀,你帮帮我……”
安檀感受到了危险,她果断把随身的挎包挥起来砸了过去。
裴行舟被接连砸了好几下也不肯松手,只神情癫狂的说:“容宴西不肯接我的电话,我也进不去容氏大门,可这个项目我必须得做成!安檀,害怕吗?害怕就赶紧叫出来啊,叫的越大声约好,让对面那两个人听到,他们会通知容宴西的。”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安檀。
安檀被他抓的生疼,低声吼道:“之前看在刘阿姨的份上,我一直没有拆穿你,你妈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疯子,你让她怎么面对几十年的手帕交?裴行舟,你现在收手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
裴行舟已经被眼下的局面逼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现在不重要,以后我成功了, 我妈会以我为荣!”
裴行舟用的力气不小,她的呼吸开始变得艰难,一个字都说不出。
“叫啊安檀,快叫啊,快点……你如果再不叫的话,可就要被我掐死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