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从小自我惯了,直到遇见安檀才有了要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的意思,他听着安檀的话音,当然是想要顺着她的,但有些事实在是不好让步。
“我倒觉得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宝宝是我们的女儿,不会有人敢欺负她的,即便有,那也是欺负她的人的错,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他单是想象着这种可能,就觉得怒火中烧,恨不能跟所有会伤害到宝宝的人同归于尽!
安檀闻言,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了另一种可能似的说:“我到现在的爸爸妈妈身边时,失去了从前的记忆,是忽然出现在学校里的转校生,为此大部分同学觉得我跟他们不一样。”
“小学生的世界很简单,不一样就意味着你不是他们的同类,而是可以排除的异己,当时只有段艾晴和少数几个朋友肯理我。”
她和段艾晴坚固到二十年如一日的友情就是那时候打下来的。
容宴西忽然明白了她对宝宝的担忧——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她正是因为自己体验过那样的苦楚,所以才宁可被人觉得怯弱,也要让宝宝能够快乐幸福的长大。小孩子不能没有朋友,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一样好运,刚好遇到段艾晴这样的挚友。
容宴西默默片刻道:“你相信我,宝宝一定不会有那样的遭遇的,不仅是她,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就算他们的个性真得交不到朋友,那也没关系,至少他们会有自己的兄弟姐妹。
说到这里,他趁着等待红绿灯的间隙看向了后视镜里的安檀和宝宝。
安檀腹部的隆起的很明显了,最多再过四个月,就会有一个融合了他们血脉的孩子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到时候,不管是他还是她,都会有一个能够陪伴着一起长大的姐姐。
宝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小玩伴,仍在兴致勃勃的把玩手中的永生花,她没有忘记先前被揉坏了的月季花,这一次很小心的捧着玻璃球。
直到红灯变绿灯之后,前面的车一个急刹,她才一不留神让玻璃球滚了下去,幸好安檀眼明手快,这才只让永生花滚到了座椅上。
要是装花的玻璃球滚到底下去了,凭她现在的怀孕月份怕是根本就没办法弯腰去捡。
永生花在玻璃球里掉转了方向,但一分价钱一分货,底下的固定架还是很牢固的,转过来后没有丝毫影响。
容宴西驾驶技术称得上高超,这时车头距离前方车牌的距离也只剩下不到十公分,若非他当机立断,一场小型追尾事故怕是少不了。
“你们怎么样?”他顾不上去计较过错方,第一反应是回头关心后排的一大一小,
“我们没事。”安檀舒了口气,把玻璃球递回给了注意力完全在永生花上的宝宝。
与此同时,前方那辆忽然停下,导致容宴西险些追尾的车上下来了一名女乘客,她看起来非常生气,大步流星的就要往前走,连川流不息的车辆都不顾了。
容宴西对旁人的事漠不关心,确认他们没事后,原本是要立刻发动车辆的,结果被变故一拦,只能是耐着性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