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的跟安檀一起欣赏这道靓丽的风景线,等段艾晴的车消失在视野中,才慢悠悠的问:“你要跟上去么?”
陆知节答非所问,牙都快咬碎了:“那是我的位置!”
安檀欲言又止的提醒他:“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是坐在后排来的,你的腿根本就没法坐副驾驶。”
实话总是要难听一些。
陆知节把脑袋收回到车里,开始跟他们控诉沈舟的所作所为:“我敢对天发誓,他绝对是别有用心,谈生意和缺朋友全都是他接近段艾晴的手段,他就是想追求她!”
他咬牙切齿,看起来恨不能冲过去把沈舟打一顿。
安檀看到这一幕,侧目同容宴西交换了一个眼神,心说他这次看事情还真是准,目前沈舟跟段艾晴连好朋友都算不上,陆知节就已经激动成这样了,要是等到沈舟表白,还不得马上去截胡?
容宴西笑微微的回望她一眼,眸中藏着说不出的缠绵意味,他用目光告诉她稍安勿躁,然后出言把陆知节的心神唤了回来:“再不跟就来不及了。”
在公司里,他是陆知节的上司,是绝不会多管闲事的,但今天是安檀同学聚会的日子,他也只能是任劳任怨一次了。
陆知节心一横:“跟!”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目前最要紧的就是不能让沈舟再继续接近段艾晴了!
容宴西车技一流,发动之后很快就跟上了段艾晴的车。
两辆车中间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起来简直跟电影里的情节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最紧张的那个人并非两边开车的驾驶员,而是坐在后面的陆知节。
陆知节不能在机动车道上把脑袋探出窗外,更没办法探听到此时段艾晴和沈舟聊天的内容,已然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差点连医嘱也一并抛到脑后,幸好安檀发挥医生的职业本色提醒了他。
“脚踝受伤可大可小,养得仔细的话,等到摘去固定的石膏和绷带,就能够尝试恢复行走了,但如果再受二次伤害的话……”
安檀点到为止,没有举太惊悚的案例吓唬他。
可陆知节想象力特别丰富,听着她话里的余音,脑海里已然跟放电影似的演起了有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
有他从骨科病房转到手术室,不得不把外固定转成内固定的手术场景,也有落下残疾,从此告别极限运动的悲情画面,就连段艾晴跟沈舟双宿双飞的情形也一并被脑补出来了。
陆知节受不了这个,他打着寒颤把受伤的这条腿虚虚摆到了地上,真是半点没敢用力踩。
安檀见他还肯听几句劝,趁着大家都还没到地方,容宴西也不再是需要提防排斥的外人,把最想问他的问题平静无澜的讲了出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段艾晴的?我从前真是没看出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