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关心!”梅枚毫不客气地嚷道。
冷哼一声,莫少卿松了手,当真放开了她,随之绕过她,径直离开舞池,走到了会场,跟其他的老总们交谈。
梅枚不得不说这是个呲牙必报的男人,她才不信莫少卿会这么容易地就放过她,之前的算计就够让她受人冷眼了,再加上直接把她丢在舞池里这一遭,还真是够别人说笑了!
“呵,也只能让人玩玩了,还真以为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梅枚一侧头,就看见于冰挽着凌端的臂弯走过来,嘴角裂开的笑容弧度,满满的全是讽刺。
对于这样的挑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梅枚早就深通这个道理,自然地跟以前一样,低着头,看着于冰挽着凌端离开之后,她才回身往宅子外面走。
“梅枚,你给我站住!”
听到梅举良的怒声,梅枚才转了身,迎面就迎来了一只耳光。
“混账!你是不是把莫少给得罪了!我这快到手的生意都被你给搞砸了!你去瞧瞧,大好的机会都让凌氏给拿去了!混账,我养你有什么用!”
梅举良跺了跺脚,重重哼了一声又回去了会场,希望能跟莫少卿再说两句,把这笔投资的生意再揽回来。
呵呵。她真想望着天,对她的亲妈说,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吗?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好男人!?
梅枚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脸,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腥水,自顾自地坐在了宅子外没有灯光照射的花园边上。
就这么一动不动,一直坐到了晚会结束。
她身处的地方跟宅子大门前的一片停车处隔着几棵松树,从而一呼啦出来的参加宴会的人都没有看到她。远远的,似乎听到梅颖因为等不到她回来的不耐烦的咒骂声,闭上眼睛讽刺一笑,梅枚依然安坐在这个地方。
厌恶到了极点,饶是梅枚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冷眼和嘲笑,可也有在乎的时候。脸上巴掌的疼痛可还在呢?真当她是麻木的傻子吗?
宅子前的灯光很快变得暗淡,会场里除了莫氏的人都走得精光。这时候已经是深夜,梅枚只穿着单薄的晚礼服,像是被钉子钉住一样,坐在那里没有动弹,她想静静,周围的寒气却让她打哆嗦,她下意识的环抱着自己。
她是这个世界的弃儿!她多少次的安慰自己人都是一样的,可不是,人都是一样的吗?她倒宁愿自己是社会最底层的穷人,至少在同类的圈子里她会有自己的自尊。想想现在的处境真是心寒,身处所谓这个豪门的圈子里,她貌似从进去梅家的第一天起,就跟自尊两个字绝缘了。
忽然,肩上一重,一件暗黑色条纹的西装外套就披在了肩上,伴随而来的是带有温暖气息的淡淡清香,在这静谧的夜里很清楚。
“女孩子受冻很不好。”
没由来的梅枚心中一暖,仿佛是常年冰封的冰窖忽然裂了口子,有源源不断的温泉涌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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