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如果弟弟遵从了内心的呼唤而堕落的if线
雪夜,费迪南德踉踉跄跄穿过一片白茫茫的地,他残存的灵力自发地探知到脚下这片土地里有死灵法师的骷髅仆在沉睡,但具体有多少他难以确认,过去长久地与这些恶心的东西战斗,而今毫无战斗力的他走在这里,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大脑也发出危险的警告,但他不敢停下。
过于冷,过于疼,他很想就这么倒在眼前这片没有任何人走过的雪里,好好睡一觉,可仅是想到他快要到达目的地,心脏就还在维持着跳动,一种难以称为生的希望的欲念便还在驱使着他挪动双腿朝前走去。
凯因…凯因……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好让自己保持清醒。实际上他连这个曾被他追杀许久的族弟的样貌都有些记不清了,只有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指引随着身体的移动愈发清晰。
终于,他停了下来,眼前是一片空地,和他方才走过的路并无不同。费迪南德迟疑地抬起手,催动起身体里为数不多的灵力,在灵力趋于亏空的状态下调动它让腹腔到手掌都是一片密密的针扎般的痛,他出了一身冷汗,在极寒的天气里又很快成了冰碴。随着灵力的催发,一点点门的纹路浮现出。
再多他便做不到了,体力的耗尽和濒死的绝望让他站不稳,脑袋重重磕在那一小片门的上面。
头部撞击的痛和身体其他处比显得微不足道,但是眩晕却让本就不怎么清醒的思维更加混乱。
他似乎摸到了墙壁,但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
他祈祷里面没人,又祈祷里面有人,祈祷灵魂深处那诡异的指引带他找对了地方,又祈祷什么都没有。仅是半分钟的等待都让他焦躁不安,他开始怀疑自己孤注一掷的逃跑是否是那些人猫抓老鼠的游戏,开始犹豫是否在这里便自杀求一个解脱——赎罪与否不重要了,下地狱他也认了。他过去和以后的处境会比地狱好到哪里去吗?
体内最后的灵力仅够他施展一个初级的咒术,而初级咒术中能让他成功死掉的咒……
头疼欲裂。他低声呻吟着,在那里呆了太久,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仅剩下了驱使灵力的本能,但记忆中过去在教会修习的咒术全都被人为的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