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琴邬离去,云玉脸色沉沉地进来,手中还拿着药瓶,裴奉仙见到云玉蹙起的眉头慢慢缓和,招了招手,“云姐姐快过来。”
云玉见到小少年晶亮似流火的眼,抿唇脸上的阴霾散去,眉头蹙了蹙,脚下的步子加快,一到床边便将那只白的晃眼的脚丫子放进被子中。
语气不由得带上几分埋怨:“这个天气,你又刚挨了板子,怎得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到床上趴着,我继续给你上药。”
裴奉仙看着云玉带着怒意的娇美面容,亲昵地挽着她的脖子轻笑,“云玉姐姐你别这么凶嘛,我都依你的便是了。”
似想到什么,她从枕边拿出一个瓷瓶:“姐姐这是琴姨娘给我的,她说可以缓和伤势,你看看这药。”
云玉姐姐是母亲那边带来的能人,从她小时候就陪着,虽只比她大四五岁,却是什么都会的样子。
云玉接过瓷瓶,打开细细一嗅,她能分辨得出来,这药放的都是好药材,千金难买,只是这药是琴姨娘给的,让人不由得怀疑她的心思。
“姐姐这药可有异常?”
云玉摇摇头,她不想和小姐说这药有多金贵,况且她做的药比之这个也不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将瓷瓶放到一边,轻柔地坐在床边给裴奉仙折了折被子,轻柔的嗓音似带着蛊惑:“这药没有异常,只是琴姨娘身份可疑,害得小姐挨了打,此番送药,心思不纯,还是奴婢去将这药处理了吧,小姐你看,如何?”
裴奉仙觉得云姐姐说得在理,伸出手无比依赖地握住云玉的手腕,摇了摇:“现下云姐姐是府中待我最好的人了,我都听云姐姐的。”
云玉冷淡的脸色出现海棠般夺目的笑容,对于女子来说有些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无比虔诚地抚向裴奉仙的脸颊,眼中泛起柔波,“小姐真乖,早些休息吧,云姐姐陪着你。”
“嗯。”裴奉仙甜甜一笑,重重地嗯了声。
好不容易屁股恢复健康,逍遥了几天的裴奉仙,正在酒楼里和一群纨绔们玩行酒令,喝得醉醺醺回去时,好巧不巧发酒疯,把院子里种的花草给挖出来了。
更巧的是,她挖的是她那风流爹,刚给琴姨娘种的龟甲紫叶竹。
她抱着潇湘竹发疯的时候,那清艳绝色的姨娘正从她爹房中回来。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少爷把老爷从蜀地给您运来的龟甲紫叶竹,都给拔出来了!”
琴邬一进门就听到下人在喧哗,正欲呵斥,没成想听到这个话,视线往院中看去,掌灯丫鬟的灯笼随着他视线移动。
琴邬见着院子中间,坐着个衣衫不整,小脸灰黑,抱着花草不听说着话的罪魁祸首,还有旁边一排排被弄得不成样子的龟叶竹,脸色彻底黑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晚枫院全部掌灯,把少爷带进来!”
裴奉仙被下人带进屋子,琴邬看着少年碍眼的花脸,眉心没由来地突突,“去打盆水。”
丫鬟很快打来水,拿起帕子要给少爷擦,被一只骨节如玉的手拦住。
“我来,你们都退下。”
“夫人,少爷她是男子,于理不合啊。”
琴邬精致的凤眼一挑,说不出得凌厉:“我是她母亲,哪里于理不合?”
丫鬟被琴邬极具威慑力的眼神吓得一抖,埋下头匆匆退下,关上房门。
门扉关闭的吱呀声变成沉闷的关闭声,琴邬姿态优美,不紧不慢地靠近裴奉仙,慢慢蹲下身子,罗裙铺地,在灯光的照射下瑰丽逼人。,
“裴奉仙?你可是故意的?”
琴邬自顾自地说了好些话,裴奉仙都没反应,他一恼,从桌上倒出一杯茶水,朝裴奉仙泼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奉仙的三分酒意,被这冰冷的茶水泼去了十分。
“谁!”她将脸上的水渍一抹,视线凌厉地看着周围,最后定格在那张不怀好意看着她的绝美容颜。
“琴姨娘?”
琴邬黑泱泱的眸子沉了沉,艳丽的唇勾起一抹笑:“我儿可是忘记了,你父亲昨日才说,从今往后,我便是裴家主母,我是你母亲,可不是什么琴姨娘。”
灯光幽幽,琴邬宝钗玉容,乌发披肩,森白的脸如同鬼魅一般,裴奉仙下意识吞了口唾沫,觉得好汉不食眼前亏,她顺从道:“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