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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到钟灵伯,既然钟灵伯已经出现了,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为什么不果断离开这个战火硝烟的地方?
“你呢?”他反问。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转移话题。
“你想听真话吗?”
封敬宇说话的阵阵热气喷在他背上,痒痒的。
“废话。”
“以前我是打算做到我妈出狱,然后用这几年的积蓄给她开个小店,我回清迈照顾她,给她养老,但现在我又多了一个打算。”
鹿扬无端觉得封敬宇这个打算肯定跟自己有关。
“我的打算就是你哦……”封敬宇奶声奶气的说。
鹿扬不以为然:“有我什么事?”
“必须有啊,以后咱俩的人生必须被彼此填满,差谁都不行。”
有时候不得不说,封敬宇就是个天真的人。他柔软的内心跟粗犷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不过鹿扬知道,封敬宇的柔软仅限于对他,封敬宇的脆弱也只会跟他有关。突然一种不知出处的负担让他觉得身体沉重。
他不愿辜负封敬宇,但也不想辜负自己,很矛盾。
封敬宇发现他对自己的示好无动于衷,抬起头问:“怎么了?你不愿意?”
“……没有。”鹿扬眼中带着浑浊,还好封敬宇貌似并没有注意到。
封敬宇收紧手臂,让他整个背脊都贴在自己胸前:十分得意:“我就说,你都找不到拒绝我的理由,像我这种又帅又硬的男人现在到哪儿找去……”
鹿扬皱皱眉:“嗯?你很帅吗?”
“嗬!我妈都说了,我刚出生的时候可子弟了,说我是清迈小费翔,怎么样,像不像?”封敬宇非常傲娇。
“像一半。”
“哪一半?”
“翔。”
封敬宇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鹿扬是在挖苦他,佯怒的用下体狠狠撞了他几下:“挤兑谁呢?信不信今天老子把你捅成二维码?”
鹿扬被他顶得笑起来,想跑但又逃不出他铜墙铁壁的束缚,只能骂道:“下流……”
这声娇嗔的爱骂更让封敬宇兴奋,得寸进尺的作怪,把才软下去没多久的性器再次往鹿扬股缝间挤:“你不就是喜欢我下流吗?如果我是谦谦君子,你才不会多看我一眼……”
没错,鹿扬竟然喜欢上一个自己曾经最讨厌最嫌弃的人,这就是老天对他最荒诞的惩罚。
三天后,任佰鸣叫上鹿扬和封敬宇,一起去了仰光,找毕查加商讨下次行动细节。
当然他俩对于行动没有发言权,只是作为跟班根据上次经验提供一些线索。
毕查加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对于上次行动出现的事故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只是静静地听着任佰鸣仔细陈述事情经过和近期的相关调查。
只是让封敬宇郁闷的是——这个毕查加,谈工作就谈工作,眼睛干嘛老在鹿扬身上飞来飞去?他还记得第一次他们救出毕查加时,这老家伙(其实也就三十几岁)坐在自己身边一脸宠辱不惊的表示很欣赏鹿扬的画面。
莫非他真的对鹿扬有邪念?
他再次斜睨了毕查加一眼,这次毕查加终于发现封敬宇乌泱泱的眼神了,露出个不易察觉的篾笑,不动声色。
“你们说的那个钟灵伯我认识,”毕查加淡淡的说:“上次绑架我的就是他,小伙子挺有实力,一人避开所有监控潜入我的住所,是个人才。”
话音刚落,潘祥海和任佰鸣不约而同看向鹿扬,这个眼神中好像承载着什么目的。
“但上次营救你的时候他并没有出现在现场。”鹿扬尽量沉住气。
“大概是……巴颂也没想到你们会这么有实力吧。”毕查加笑说。
封敬宇本不想插话,但他这个老板说话三番五次的冷嘲热讽,他实在是心里不平衡,“大哥,既然一开始就不被你看好,又何必找我们去来作这么大任务呢?”
毕查加延续着脸上的轻笑:“我是不看好你,但我看好你的搭档。”随之目光坚定的转移向鹿扬。
突然被给予高度赞赏,鹿扬都有点猝不及防,忙说:“受之有愧,这次行动是我失误……”
“不管做什么事,只存在成功和失败,没有失误一说。”毕查加说。
鹿扬沉默,没再发表意见。
几个人就下次的行动作出了规划,看得出来毕查加是铁了心要灭掉巴颂,说话的字里行间都是一网打尽的凶悍,没有迂回的余地。
当他们提起那些账本的时候,面对这群道行高深的老狐狸,一旁的鹿扬承受了极大的心理考验,光是控制面部表情的平静就让他格外伤神,整整一天都是如临大敌的感觉。
晚上回到密支那,疲惫不堪的鹿扬洗洗澡打算睡觉,这时候手机响了。
他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是缅甸本地的来电,在这里除了营地的人,他没有其他朋友,这会是谁打来的?
“喂,你好。”
对方停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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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鹿扬当下就跟被一巴掌拍脑瓜子上似的,空白了几秒,然后立马警醒的转头看向身后坐在椅子上擦枪的封敬宇。
封敬宇似乎没发现什么,照旧低头仔细的摆弄着手里的枪。
确定自己的反常没被发现后,鹿扬清清嗓子,佯装镇定道:“哦,是我,有事吗?”
“真的是你……”钟灵伯也有些激动了:“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我就在你们营地外面。”
对于钟灵伯向来胆大到令人咋舌的作风鹿扬早已习惯,只是没想到他这次能这么离谱,直接大摇大摆来到敌军营部,这是在鄙视他们还是他真的不怕死?
鹿扬被他逼得无路可退,他现在根本没法张嘴说话,一开口马上就会暴露,只能保持表面的镇定,若无其事道:“行,我现在过来取。”
挂了电话,封敬宇抬头问:“要出去?”
“嗯,”鹿扬套上外套:“我妈给我寄了点东西,我现在去拿。”
封敬宇放下枪:“我跟你一块去。”
“别别别,”鹿扬断然拒绝:“你去干嘛,就一点咸菜,我拿了就回来。”
封敬宇斜眼看着他:“你自己能行?”
鹿扬笑了:“就一点咸菜我有什么不行的?”
封敬宇没再说什么,点了根烟低头继续摆弄自己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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