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陆林晚疑惑地看向林津瑜,他以前不主动理会记者,现在是怎么了?
她刚想问,却见林津瑜脱了深棕色的外套,将黑色衬衫露了出来。
那衬衫看似普通,实则袖口有金色的暗纹。车厢狭窄,陆林晚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苦咖啡香味。
这是,精心打扮过了?
......她疑惑出个院为什么要打扮?
难道是知道门口有狗仔?
专门打扮了一番?
于是,她到嘴边的话成了,“你刚刚是在耍帅吗?”
林津瑜,“......”
他坐在驾驶位上调试导航,短暂地沉默后回复,“你觉得我是在耍帅?”
陆林晚想了想,单纯为了耍帅这种事情好像只有她弟弟陆许舟能做得出来。
林津瑜嘛,在耍帅之外一定有另一层含义。
她仔细思考,忽然灵光乍现。
十分顺手地拍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还是小鱼你心思细腻,居然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林津瑜,“?”
她还在继续说,“我今天穿的确实普通了点,跟贝维说的一样,我起码算半个公众人物,要注意形象。下次出门前我一定把自己收拾妥当,免得又碰到无良媒体乱拍。有你最后那句话,他们一定不敢把照片乱发的。”
林津瑜闭了闭眼,认命似地启动轿车,往老城区开。
最后他补了句,“不是这个原因,你怎么样都好看。”
陆林晚听他嘟囔了句,没听清。正还想问他说了什么,她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
她拿起来看了眼信息,脸色微沉,“小鱼,我们换个地方去。”
林津瑜停在路边,将导航系统唤出来,“去哪儿?”
陆林晚报了个地址,是市区的某个小型花鸟市场。
林津瑜瞥了她一眼,“发生什么了?你脸色不大好。”
陆林晚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她平时也会习惯性沉默。
但在她身边快9年了,林津瑜能看出来她什么时候不高兴。
陆林晚。“云姨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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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北的花鸟市场内。
安静的小巷被一阵打砸声打破,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汉凶神恶煞地围着一间小铺,铺面里的货品散落一地。
年近6旬的女人被他们逼得没办法,只能弓着身子求饶,“求求你们宽恕一段时间吧,钱我会想办法还的......”
为首的大汉手中的棍子一甩,店里的货架瞬间被他砸断。
“时间?你说给你就给啊?要么三天内凑出钱,要么跟我回去给老板当苦工!”
今天不是周末,现在也还在上班期间,逛花鸟市场的人不多,现场只有几个被声音吸引过来的店主。
花鸟市场都开了十几年了,店主们都互相熟悉,女人的事情他们都清楚。
早逝的老公,烂赌的儿子,这女人一辈子都在吃苦。
有几个看不下去的店主一合计,直接打了报警电话。
还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店主在旁边劝,“云姨都57了,还做什么苦力?你们害得她儿子坐牢,还要逼死她吗?”
几个讨债的人都是派出所的常客,听到报警丝毫不慌,反而恶狠狠地举着棍子警告。
为首的大汉,“王腾飞是自己坐在赌桌上把钱输没的,不是我架着刀子逼他赌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兄弟们继续给我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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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晚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有人给她发了条直播间的链接。
她点进去看,拍摄的人躲在暗处,将镜头对准一家小小的店铺。
直播间的观众都被这一幕吓到,七嘴八舌地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