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川没有回答这句控诉。
联想自己曾经受过的对待手段,楚惟一时没有忍住,“你完全没必要征询我的意见,因为我已经受够了口不对心的说话。”
“我正在学着平等的相处方式。”厉承川强调。
楚惟呼出一口气,肩膀也塌了下去,“怎么会平等,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办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还是说……”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只是在欣赏我只能对你予取予求,但言行不一的窘态。”
这是楚惟第一次和他谈论心里话,虽然不是他想听的,但厉承川还是照单全收,“过去的事情无法更改,但未来我会尽力。”
楚惟感动得要哭了,“尽力什么?尽力继续折磨我吗?”
听到面前的人上下嘴唇一碰就下的可笑保证,楚惟觉得世界上恐怕没有比这荒谬的事了。
“或许你该看我用行动证明。”厉承川走上前,将情绪略激动的人抱进怀里,“好了,再说下去我可要生气了。”
一句话既是安抚,又是威胁。
得益于这提醒,楚惟也想起来自己阶下囚的身份,闭上眼睛,咽下了心中翻涌的苦楚。
无用者的哭诉除了平增笑料,别无用处,他该学会闭嘴。
“你太累了,等你睡醒心情会好一些。”
厉承川抱着楚惟倒在沙发上,轻轻拍着怀中人的背,哄人入睡,语气和举止都是那么的温和。
有你在他的心情怎么会好,楚惟闭着眼睛,心中嘲笑着。
事实上的确如此,在憎恶之人怀中的楚惟久久无法入睡,杀意来回的在他脑海中闪现,但都被现实打散。
直到天黑,又过了许久才昏沉睡去。
醒来时,时间已是第二天早晨。
“我找了些大米做了香肠炒饭,先去洗漱,回来再吃。”
从厨房出来的厉承川看见楚惟醒来,走上前就弯腰将人抱起,往浴室去。
楚惟被一个找字触及神经,一下清醒,“你出去过?”
“我的阿惟在想什么呢。”
厉承川因为怀中人的表现,忍俊不禁,“我出门的那点时间,可不够你逃跑哦。”
楚惟嘴角拉平,一张冷漠的厌世脸瞬间出世。
随后刷牙洗脸到坐回沙发,楚惟没有再说过一个字。
厉承川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人不高兴了,只能毕恭毕敬的端来炒饭,再亲力亲为地挖起一勺举起,“啊——”
饭都喂到嘴边,楚惟只能张嘴:=o=
面前这盆香肠炒饭,从外观看米饭颗颗分明,火腿丁大小一致,但味道肯定没……
楚惟咀嚼的动作停止,然后很快恢复,连吃五大勺之后,这才假装很不经意道:“这是速食炒饭吗,哪找的,味道挺一般的,吃多了很腻。”
正在挖第六勺炒饭的厉承川一愣,眉眼垂下,显而易见的伤心起来。
五官线条凌厉冷峻的大帅哥伤心之态我见犹怜,作为旁观者的楚惟眼睛一眯,不确定对方顶着一张便秘脸要搞什么把戏。
等了十几秒钟也没得到回答,便自顾自的拿过对方手里的勺子,-o-的又是一口。
厉承川这人不行,但炒饭还不错(嚼嚼嚼)。
炒饭一勺接一勺的被吃掉。
正等着楚惟安慰借此展示厨艺的厉承川,脸色也一点一点的变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