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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是合欢宗，要是救下某个门派未来掌门人，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双修增进修为～”女人红唇一张一合道。
方书竹闻言无语了片刻，然后才开口道：“师父啊，真有这种好事吗？”说真的他不信。
白凤对他眨眨眼，然后一脸回味道：“你师父我可是吃到过天雪峰三长老、药风谷谷主大儿子、虎族三子、万兽山庄庄主、百花岛岛主小儿子……”
方书竹听得嘴角抽搐全程一言不发，老半天他师父才把那一大串受害者说完了。
她又道：“有个男人在我渡劫时耗费修为帮我挡天劫，我那时候确实有点心动，但也仅此而已。有个神经病为我自戳双目自断四肢，只为让我后悔，可吓死我了！”
方书竹脑子里默默跳出两个字：海王。
说话间他们听见前面一阵骚动。
白凤眼睛一亮，一百年的救人锻炼出了她在某些方面的超强的直觉：这绝对是一桩事！
她悄悄对身边的方书竹道：“乖徒弟，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还有记得用天雪峰的名声，不然我们合欢宗一个小宗门被人找麻烦就不妙了。”
“师父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有个疯男人四处找我，还扬言抓住我就打断我的腿，你师父我打不过他。更何况为师这是给你送桃花呢～”
“……”方书竹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进那个方向握紧腰间剑鞘。
只见那里站着两个人，一个穿了一身黄色道袍头戴黄冠手拿拂尘，另一个老人穿着一身粗织布衣。
那道士模样的人道：“它就随你们处置吧。”
村民弯腰连续行礼，“谢谢道长！”
他们旁边金色透明大钟上贴满符篆，钟里面关了一个小孩，头上长着一对银色耳朵，金目竖瞳，银发披散，身后有个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浑身是伤。
小孩手握拳敲击着钟面，只是一触碰到钟面便被“滋滋”烧伤，可他还是不管不顾敲击着钟面。
方书竹不知前因后果，自然也不知谁对谁错，他也不是圣母，如果是妖伤人在先，他也没立场劝人大度。
所以他走过去对着道士微笑行礼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道士鼻孔对着他缓缓开口道：“此妖杀人，我便把他捉拿了。”
那妖闻言急忙道：“我没有杀人，明明是你们血口喷人！”
方书竹见此接着问道：“道友可否和我具体说说？”
那道士道：“昨日这里发生了命案，当时这小妖刚巧在场，不是它还能有谁？”
那小孩闻言气愤道：“好一个刚好当场！”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吵着，方书竹听着这俩人好像在说两件事一样。
方书竹打断他们的争吵，继续问道士：“你是亲眼见它杀人？还是有人亲眼见到了？”
“自然不是。”
“那你没理由说凶手就是它啊。”
“他一过来村里就死人，不是它还能有谁？”
小孩又急了，狠狠拍着大钟道：“我才今天刚来这里！你说那人是昨天死的，根本与我无关！”
方书竹扶额道：“还是带我去村子看看吧。”
方书竹拉过自己师父，他师父急忙用紫纱蒙住了脸，道士把钟撤去，里面的小孩一出来就躲到了方书竹身后。
村民把他们四个带到死者家门口，经过死者家属同意后方书竹撩开白布。
他用神识在死者浑身扫了一下，并未发现任何妖气。
“死者身上并无妖气，为什么你们一口咬定就是它杀的人？”方书竹说完指了指身边的小孩。
有个眼睛发红的女人道：“我相公没心病又无外伤，种了七个时辰地，突然就倒下了，还在那里抽搐，我过去时就发现他没呼吸了。如此怪异的死法根本闻所未闻，如何不是妖物所为？”
方书竹一噎，这死法好生耳熟……
这不就和他在现代死法一样吗？！
“这是猝死。”方书竹冷静开口：“就是突然死亡，毫无征兆，总之并不是妖魔鬼怪干的。”
那女人自然不信，毕竟村庄落后封闭，对这里人来说“猝死”就是离奇死亡。
道士啧啧啧摇摇头，“小朋友，这就是妖物所为。”
方书竹瞪他，心里直骂这个和稀泥的臭道士，他就不信这道士不知道妖杀了人后会在死者身上留下妖气！
方书竹冷笑着说道：“你这道士怕是诓了不少钱吧？”
“小朋友在说什么？老朽听不懂。”他拿出拂尘往肩上一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样吧。”方书竹对道士说道：“我们两个比一场，如果你不如我就说明你道行尚浅，看不出端倪也没什么奇怪的。”
“好。”
方书竹拔剑直接刺向道士，那道士拂尘一挥遮挡住了方书竹视线，方书竹干脆砍了几剑把拂尘砍干净了。
那道士面目
', ' ')('一冷拔出拂尘里的短剑，直接刺向方书竹心窝，方书竹躲避不及只能用剑抵抗，灵力一震便震开了短剑。
道士两手空空方书竹看准时机拿剑指着他的脖颈，轻松笑着道：“我赢了。”
“难道真的不是妖物所为吗？”女人又哭了起来。
旁边的银发小孩见此放松了下来，看向少年的背影微微发愣。
旁边带着紫纱的白凤拍了拍小孩的肩膀道：“我记得妖族妖力耗费完就会变成半妖半人的小孩形态吧？”
小孩点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能恢复妖力？”
“大概需要十日。”
“那这十日你便跟着我们吧。”
“我……”小孩有些犹豫。
这时方书竹走了过来道：“走吧。”
白凤给方书竹眨了下眼道：“带上它一起转转吧！”
方书竹随口道：“好。”
他们帮小孩治疗了伤口，小孩悄悄看向方书竹。
小孩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我叫涂山若凝，大哥哥大姐姐叫什么？”
“我姓方，名就算了，这位是我师父，姓白，我们是天雪峰的人。”
方书竹纯属是习惯，说顺口了。
小孩自小就被母亲告诉过，喜欢一个人就是一分一秒都舍不得从对方身上移开眼。
妖族重情，所以一定要从一开始察觉到自己心情就追定，而且妖族鼻子敏锐，小孩闻着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总之小孩很喜欢。
涂山若凝小心翼翼问道：“方哥哥有意中人吗？”
“没有。”
“那你喜欢怎样的人？”
方书竹认真想了许久，“嗯——能让我心动的女子就好～”
“男子就不行吗？”
方书竹直截了当道：“当然不行！”
第二日醒来，方书竹总感觉小孩长高了八厘米，他疑惑问自己师父，他师父和他解释了一通，方书竹这才明了点头。
“你现在能把耳朵尾巴都收起来吗？”方书竹问道。
小孩摇摇头，忸怩说道：“等我妖力再恢复一些应该就可以了……”
到了第四日，小孩又长大不少，耳朵尾巴也消失了，连方书竹没说的眼珠头发都变得和普通人类一模一样了。
方书竹看涂山若凝漂亮精致，十分好奇涂山若凝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
但他问不出口，最后分别那天小孩已经长到大概一六零厘米了。
方书竹明显看到涂山若凝胸前一阵凸起，他这下才肯定对方是个小妹妹。
“方哥哥，我想跟着你。”少女娇嗔的声音传来，方书竹有点苦恼。
“我和师父要回门派了，你去不太合适……”
“没关系的。”
“不行。”方书竹解释道：“我们天雪峰不许外人进来。”
“再见。”最后方书竹在醉欢楼门口和他分道扬镳。
少女无奈笑了笑，只能目送着人离开后也转身离去，却没想到这将成少女十年间最后悔的一件事。
狐族规定满二百岁就要去人间转一年，一年期限已到所以涂山若凝回了家。
又待了一年他便离去了，涂山若凝到了天雪峰，天雪峰掌门看见他的狐族令牌后招待了他。
但可惜，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心心念念的人。
四年来不停往天雪峰跑，可怎么也没遇到人，想着方书竹可能是下山了，所以他也回到了与他初遇的镇子，到过与他分别的镇子，后来扩大范围四处辗转，可怎么也找不到。
他有点倦了，干脆停留在最后分别的地方，年复一年等着他。
为何那时没跟上去？
涂山若凝后来一遍又一遍询问着自己。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跟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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