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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霄的长剑很漂亮,剑身流光华转,像是有水的波纹,但这柄是火属性灵根专用的剑。
一听有人要跟自己单挑,蒲温心生畏惧,他初来乍到,连武器都没有,用什么打。
因此炎霄主动站出来,他是很感激的。
炎霄压根没想博美人关注,纯粹是想发泄一下,战斗是他最喜欢的活动,能给他带来与众不同的快感。
“也行。”带头人痞笑,毒蛇一般的阴邪的目光从蒲温脸上滑过,身姿潇洒的翻进了擂台。
蒲温寻思着也没有得罪他,怎么看人的目光这么狠厉。
炎霄打斗姿势很帅,关键是还用火,响指打火,头发飞舞,酣战时汗水流经古铜色皮肤,色气度满满。
观众席上的女修无不眼冒红心,就差着呐喊打call。
“虽然炎霄很帅,但我私心更偏向于冰灵根的蒲温,如果是他们打起来就更好了,不知道哪一个更厉害呢?”
要是炎霄真对他发战书,蒲温立马跪地求饶。不过修仙世界还真是有趣,纵火控敌御剑杀敌,现在也只是练气期的小打小闹,如果是未来的金丹期、元婴期等,怕不是要排山倒海天崩地裂。
“温温,他有那么好看吗?”百里天看蒲温目不转睛盯着炎霄,心中颇为不服气,不就是会用剑吗,他也会用啊。
“啊,挺好看的。”蒲温实话实说,炎霄还真不是一般的帅,是种阳刚的魄力,剑招也无比犀利,一如他锐利的眸光。
葛一南看了座位上蒲温最后一眼,才转身离去。
他登上了山南峰,对师尊闭关的洞府遥遥一拜,“师尊,弟子葛一南请罪。”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洞府才传来大能传音入密,“既然知罪,何不早点来请。”
葛一南沉默半晌。
“可知道包庇邪教,与合欢宗宗主有染,是何等罪名?”轻飘飘的一段话传入耳中,葛一南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他强撑着,不用灵力护体,以至于口鼻渗出血线。
好半会他才跪下一拜,“请师尊责罚!”
“不解释?”
“弟子……虽然与他素未谋面,也不曾知他身份……”
“这么说是他勾引你的。”
“不!师尊,我……”
“不必再说,自己去领罚三十鞭。”
“……是。”
葛一南闭了闭眼,心中默数十下,才睁开眼一步三晃离去。他承载大能怒威,身受内伤严重,再受三十鞭刑罚,怕是得把小命都丢了。
师尊什么都知道……
只是他愧对蒲温。
……
战斗转眼结束了,蒲温压根没有捕捉到炎霄的速度,最后只看到他把剑指着嚣张的师兄,说了一句承让。
“邵师兄输了?!怎么可能!”
筑基打练气,实在是过分!而且输了更过分!
邵师兄握剑的手微有颤抖,他表面淡定得不行,“输便输了。”说完,他就潇洒回到队伍。
蒲温还沉浸在花里胡哨的战斗中没回神,原来跟动漫和小说里的特效差不多啊,就是没有浮夸喊出招式的名字。
那群人义愤填膺说什么炎霄胜之不武,一点尊老爱幼的品德都没有。听得蒲温想笑。
“邵师兄!你的隐毒怎么发了!”
“来人!带邵师兄回去!”
“通知青眉真人,快!”
百里天看了好一会热闹,说道:“听说我们一剑阁修行的功法也是有副作用的,那就是隐毒,心性不坚者,隐毒发作越厉害,则表明他内心越脆弱。这位师兄兴许是头一回落败而心有不甘,怒极攻心才……”
他笑了一声,又继续道:“也有药物抑制毒性,只是,是药三分毒。”
蒲温再次看向人群,被称之为邵师兄的人脸都白了,直挺挺躺在地上,旁边的人不敢靠近。
“走吧,这里也不敢待了。”
蒲温回到宿舍,先是盘腿坐下来修炼。真正授课还在三日后,在此之前先打好基础。
进入冥想时大脑放空,骤然间身体就轻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来到另一个地方。
耳边传来潺潺水声,鸟语也越发清晰了起来,抬眸看去,他已是坐在草地上,四周都是灌木丛和树木,他还能跟一只突然钻出来的小松鼠对视一下。
这里是哪里?内心世界吗?
怀着疑问,蒲温走向溪流。他看到了一名白衣白发男子,端坐在溪边凉亭,骤然一看,气度超乎世间之外,俨然世外高人。
“前辈?”蒲温试探性出声。
那人眉发皆白,面目如二十出头的俊年,望过来的一对眸子澄澈而有神,蒲温被他凝视,仿佛邀请一般,主动走到凉亭坐在他对面。
凉亭有石桌,桌上一盘下到一半的棋局,白发男人在跟自己下棋。
“我不会下棋。”
男人闻言,看了他的脸一眼,点头。
', ' ')('“敢问前辈是……”
“俞由庚。”
哦,说话也好高深莫测。
蒲温又问:“前辈,我的冥想世界怎么会出现你呢?我们认识吗?”
男人道:“本尊是来替你封住合欢宗的印记。”
什么合欢宗的印记?
“你把衣服脱了。”
“?!”蒲温后仰,神色无措,“这……这恐怕不妥。”
男人直直望进他的眼睛,什么都不说,蒲温感觉眼前一花,就落在一张大床上,男人手撑着帷幔,也压了过来。
他长长的银白色头发如水倾斜而下,落在蒲温手上,冰冰凉凉的一片。
“我们的确是认识。”男人的嗓音低沉,他勾去蒲温的衣带,他的衣服便害羞似的落荒而逃。
“……”胸口倏然一冷,随之在男人的目光下变得发烫。
“前、前辈!”
男人未停。
“俞由庚!”
男人才扫了他一眼,眸光平静,仿佛不是在做丧尽天良之事。
蒲温咬咬牙,“你我皆是男子!”
“我知道。”
“这……这不行!”蒲温瑟缩着,尽管这幅身体相当貌美,可他本人对情事一无所知!
“不行?”白发男子像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轻轻发出笑声,他的手撑在蒲温两侧,好看的脸近在咫尺,他眼角有一点泪痣,笑起来便多了几分风尘邪气。
“你身为合欢宗之首,双修于你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倘若上好的食物放在你嘴边,当真是要舍弃吗?”
蒲温如遭雷击。合欢宗?
“还是说,这是合欢宗的手段,增添点情趣?”
男人执起蒲温的手,吻在修长的手指上,神情淡漠,“你可曾留意你后颈上的合欢宗印记?现在的你才是练气期,又是上古魅体,没有大能庇护,你就只能沦为他人的炉鼎,没有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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