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出几条语音,清脆又精气神十足的声音带着威胁:
“我熬了一个通宵才搞完的,你别说不行啊。”
“几千字都是我自己想的。”
路默点开文件,映入眼帘的第一句就是“路默的这个红毯造型好攻啊。”
路默:……
很好,敷衍到连标点符号都没改。
他粗略的扫了一眼,下面无一例外都是离谱得出奇的彩虹屁,“哥哥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漫天星光不及你眼眸”、“小王子唯一的那朵玫瑰”,一律是粗糙的复制粘贴,有的连语句都不通顺。
他目光停留在众多不走心的粘贴里的其中一句——
“哥哥后颈的痣好清冷啊。”
他垂下眼眸,盯着这句看了几秒,喉结很细微的轻轻滚动了下。
对面看他一直没回复,估计也有点忐忑,像是生怕论文被导师打回的学生,发消息试探问:“怎么样,还成吧?”
以前路默给柏耳讲题的时候没少说“重做”、“再做一遍”,再加上这篇word完全是糊弄,柏耳怕他冷不丁来一句“重写”。
对面冷淡评价:
“可以。”
“但有个小问题。”
柏耳握着手机,有点意外又有点忐忑,路默说可以?这次这么宽容?!
他不安敲字:
“?”
“什么问题?”
被说宽容的路默,把原博“哥哥后颈的痣好清冷啊,好想舔啊啊!”直接截图发了过去,像是钓鱼执法般,轻巧的敲了几个字故意质问道:
“后半句不加上?”
第8章
第8章
柏耳:?
他复制了几千字类似于“哥哥的小饼干”、“小王子的玫瑰”的话,都没有这几个字冲击强,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想/舔”是人能说出来的话?离谱!
路默盯着对话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看着对面断断续续输入了几分钟,感觉是在愤怒的憋大招回击。
过了五分钟,对面终于憋出来了。
“我加上。”
路默对着屏幕上钓鱼执法钓上的鱼,冷笑了声,终于忍不住了。
高中时柏耳对谁都好就是对他不好,对他只有怼怼怼,对他的好全当看不见,然后离开后拉黑四年,结果现在突然开始对他暧昧?怎么,觉得他现在很好撩拨?
他坐直打字,不耐的质问对面,一分钟写了篇三百字小作文:
“你几个意思?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假装粉丝、假装喜欢我,怎么,以为我不知道你微博?”
“有什么目的就直说,我没空陪你玩。”
他想揭穿人的心思迫切,打好最后个字整打算点发送时,对面弹了句消息出来:“我加上后半句,然后下次见面亲口念夸夸给你听。”
路默指尖顿住,冷冷的盯着屏幕。
三分钟后,柏耳微信叮咚一声,他拿起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