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旭东如此肆无忌惮地轻薄宋引章,赵盼儿不禁俏脸微红,轻啐了一口,她看向宋引章柔声说道:
“引章,乐伎不能私自离开乐营太久,我先送你和银瓶回去,脱籍的事等明日再说可好?”
“好,我都听姐姐的。”
宋引章柔柔弱弱地道。
这时,袁旭东看向赵盼儿微笑道:
“赵娘子,你去准备马车,我和引章好好说说脱籍的事。”
“你……”
赵盼儿有些不放心让宋引章和袁旭东单独相处,但她又反对不了,便看向侍立一旁的银瓶丫头嘱咐道:
“银瓶,你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我很快就回来。”
“好,盼儿姐请放心,我会照顾好我家小姐的。”
银瓶丫头笑着回道。
“好。”
赵盼儿点点头,带着担心离开了茶坊去借马车,袁旭东让阿三和阿四暗中跟了上去保护她,以防不测。
等赵盼儿走后,袁旭东拥着宋引章柔软的娇躯笑道:
“引章,我们去你盼儿姐的卧房里坐会儿可好?”
“啊?”
抬眸看了袁旭东一眼,宋引章忙低下螓首,面露羞涩地细声回道:
“我,我听公子的。”
“好,引章真是乖巧可人,我见犹怜。”
袁旭东夸赞道,说着,他一手搂着宋引章柔软的细腰,一手拉着她白嫩如玉的纤手走向赵盼儿的闺房,银瓶丫头跟在他们身后,她心里欢喜得紧,要是她家小姐真的能脱籍归良,做了眼前这位翩翩公子的小妾的话,那她在一旁伺候着,没准还能侍奉公子呢?
虽然是小丫鬟,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银瓶也不例外,她也想伺候年轻英俊,又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而不是年老力衰的老头子,又或者是其他的粗鄙之人。
走进房里,阿大和阿二站在茶坊门外守着。
……
此时,赵盼儿的闺房里。
当着银瓶丫头的面,袁旭东用力地搂着宋引章,目光火热地看着她赞美道:
“引章,你真美,做我的小妾好不好?”
“公子,你,你别这样。”
被袁旭东用力地拥在怀里,宋引章羞得俏脸嫣红,她低下螓首,软软糯糯地娇嗔道:
“你,你让我想想好吗?”
银瓶丫头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被袁旭东肆意地轻薄,她想上前阻止,可又不敢,只能软软糯糯地喊道:
“小姐。”
她在等宋引章发话,可是,宋引章就敢对袁旭东说不了吗?
她不敢,在她眼里,袁旭东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大族的公子,还是皇城司的人,而她呢,出身低微,身处贱籍,虽精通音律,被誉为江南第一琵琶高手,但是不得自由,假如应召的话,她和那些青楼里沦落风尘的可怜女子没有什么两样,如此一来,她倒不如先做了袁旭东的妾室,没准以后她真的能够做他的正妻呢?
“你在想什么?”
袁旭东轻声问道,他把怀里的宋引章横抱了起来走向床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尝她的滋味。
“公子,不要。”
宋引章吓得哀声求道,她虽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但最基本的男女之事她还是懂得的,她知道袁旭东接下来想要对她做什么,不禁感到一阵害羞,害怕,与此同时,还有隐隐的期待,一想到这里,她就更害羞了,不由地想到乐营的姐妹们在私下里说的那些事,说她们是怎么伺候男人,让他们觉得非常快乐,以此来讨他们的欢心的。
“听话,我会好好待你的,好吗?”
袁旭东看向怀里的宋引章温柔地说道,她俏脸嫣红,眼神朦胧,迷醉,就像是喝醉了一般,煞是可爱,惹人怜惜。
“嗯~~”
宋引章轻轻地低嗯了一声,她埋首在袁旭东的怀里,羞道:
“妾身子弱,还望公子能,好好怜惜。”
“好,我会好好怜惜你的,哈哈。”
袁旭东大笑,看着柔弱的宋引章,听着她软软糯糯,希望能得到他好好怜惜的女儿家羞语,这些都让袁旭东变得更加的兴致勃勃。
将怀里的宋引章轻轻地放到她姐姐赵盼儿的闺床上,让她枕着枕头平躺着,袁旭东慢慢把手伸向她腰间缠的衣带。
他轻轻一扯,衣带就直接解开了。
“嗯~~”
宋引章忍不住娇吟了一声,她微微闭上了眸子。见她这样,袁旭东微微笑了笑,他解开身上穿的锦衣,然后上床俯下身子。
侍立一旁的银瓶丫头整个人都傻掉了,她小脸通红,一下子跑到卧房门外候着,竖起耳朵,偷听房间里的声音。
“公子,公子,嗯嗯……”
“我叫袁旭东,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旭东,或者是夫君。”
“夫君,还请夫君怜惜。”
“好。”
“夫君,夫君,嗯嗯……”
……
卧房门口。
听着自家小姐那吴侬软语,银瓶丫头不由地俏脸通红,她突然间发现,自家小姐不单是琵琶第一,还是唱歌第一,真不愧是江南第一名伎。
她觉得,也只有像袁旭东那样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才能配得上她家的小姐。
听着小姐美妙的歌声,她就知道她家小姐也是觉着快乐的,小姐终于找到了她喜欢的人啊,银瓶丫头替自家小姐感到开心,如果公子能够收了她做通房丫头的话,那就更好了。
她和小姐相处得很好,也算是主仆情深了,小姐会答应吗?
银瓶丫头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她和宋引章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虽然说是主仆有别,但彼此也感情深厚,小姐会替她以后考虑的吧?
就在银瓶丫头胡思乱想的时候,赵盼儿借到了马车回来了。
她把马车停在院子里,双手提着裙摆,拾着木板搭的台阶而上走进茶坊里,看向站在里屋门口发呆的银瓶丫头好笑地问道:
“银瓶,你发什么呆呢?你家小姐呢?”
“啊!”
突然听到赵盼儿的声音,银瓶吓了一大跳,她俏脸通红,看向赵盼儿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小姐,小姐她,她……”
看着说话支支吾吾的银瓶丫头,赵盼儿不禁脸色一变,直接就要闯进去她身后的卧房里。
“不行,盼儿姐,你不能进去,小姐她……”
银瓶丫头急忙张开双臂拦着赵盼儿不让她闯进去。看着她,赵盼儿蛾眉倒蹙,娇声斥道:
“银瓶,你快让开!”
“不行,盼儿姐,小姐,小姐她……”
拦着赵盼儿,看着她,银瓶丫头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家小姐和袁旭东现在正在卧房里干什么,大白天的,实在是太羞人了啊。
“银瓶,你……”
赵盼儿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听到了卧房里的声音,靡靡之音,实在是……
赵盼儿脸一红,她看向银瓶气道:
“我不是让你照顾好你家小姐吗?”
“我,我就是一个小丫鬟,怎么管得了引章小姐的事啊?”
银瓶有些委屈巴巴地说道。
看着她,赵盼儿好气又好笑地道:
“你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闻言,银瓶丫头低着头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很委屈啊,但是赵盼儿是她家小姐的姐姐,她自然是不敢反驳她了。
看着委屈巴巴的银瓶,赵盼儿问她道:
“你家小姐,是自愿的?”
“嗯。”
银瓶轻轻地嗯了一声,听这声音也知道小姐是自愿的啊,她心想。
“夫君,夫君,嗯嗯……”
听着宋引章的婉转娇吟声,赵盼儿俏脸一红,她忍不住轻啐了一口,低声地嗔骂道:
“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害羞,我不管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去打扫茶坊,银瓶也跟了过去帮忙一起打扫。
“盼儿姐,我来帮你啊。”
“嗯。”
……
屋外下起了细雨,卧房里,同样是雨绵绵,情依依。
办完事后,袁旭东拥着俏脸嫣红,混身酥软的宋引章躺在床上被子里,他伸手爱抚着怀里的佳人,温柔地微笑道:
“真是个可人儿,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
“嗯~~”
宋引章娇羞地低嗯了一声,她轻轻按住袁旭东附在她白色绣着几朵荷花的肚兜儿里的大手,十分羞涩地道:
“姐姐该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
“嗯。”
袁旭东轻轻地嗯了一声,他把手抽了出来,从旁边的衣服里拿来皇城司的虎头金牌,然后轻轻地塞进宋引章的肚兜儿里,微笑道:
“送你了,我的定情信物,我再给你安排两个护卫暗中保护你的安全,等我在钱塘办完了事回去东京,我再帮你脱籍归良,带你一起回去东京可好?”
“嗯,好,谢谢夫君,引章等你。”
“嗯。”
宋引章高兴不已,她觉得胸前微凉,那是皇城司的虎头佩,也是袁旭东的身份证明,她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觉得袁旭东对她是真心实意的,不是玩玩而已,这让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心里原有的那些担心也是一扫而空,她伸手从自己的肚兜儿里掏出纯金的皇城司虎头佩,仔细地看了两眼,然后抬眸看向身边的袁旭东好奇地问道:
“夫君,这个虎头佩是纯金的吗?”
“嗯。”
低头看着宋引章,袁旭东笑笑道:
“以后你要是缺钱花了,也可以从这块虎头佩上面切下来一小块的边角当钱花。”
“我才不要呢,这是夫君送我的定情信物。”
宋引章娇嗔道,初为人妇,她娇艳欲滴。手里握着袁旭东送的虎头佩,宋引章抬眸看向他,娇羞地道:
“夫君,妾身休息好了,你要是,要是还想……”
她说不出口。看着她,袁旭东微笑着问道:
“要是还想什么啊?”
“还想……”
宋引章俏脸通红,此时,她感受到了袁旭东的无双剑意,不禁嘤咛了一声,满脸羞涩地道:
“还望夫君能怜惜奴家。”
“好,哈哈。”
袁旭东大笑,好男儿当纵横疆场,策马奔腾,建功立业,此乃真男人是也。
“夫君怜惜,奴家嗯……”
……
屋外,细雨绵绵,赵盼儿和银瓶丫头已经打扫干净了茶坊。
赵盼儿伸手用衣袖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细汗,她抬头看向窗外,细雨蒙蒙,远远地看见孙三娘回来了,傅子方双手抱头走在她前面,孙三娘正拿着柳树条抽他,不轻不重,听到傅子方的哭喊声远远传来,赵盼儿忍不住扑哧一笑,犹如百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