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好好的一根白玉簪子就值两百多贯钱,葛招娣的娘不由咋舌,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等会儿要不就要两百贯钱?
走进后院,葛招娣的娘不由睁大了眼睛四处看着,能住在这么好的大院子里,看来她女儿确实是在东京享清福啊,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赔钱货,一家人都在乡下过苦日子,就她一个人偷跑来东京城里享清福。
要不是有同乡的人从东京回去家里,告诉她在东京的码头上看见过她女儿葛招娣,她都不知道她居然一个人偷跑来了东京,还进了王府里做丫鬟,过上了大小姐般的好日子,可怜她的亲弟弟在乡下连娶媳妇的彩礼钱都拿不出来,她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啊?
葛招娣的娘在心里暗暗地咒骂着她,更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她卖了,要是王府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价钱的话,她就把葛招娣卖给东京的窑子,她女儿长得那么水灵,东京城的那些窑子肯定能给她一个满意的价钱。
就在葛招娣的娘恶毒地想着把葛招娣卖给东京城里的那些窑子时,赵盼儿吩咐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去把葛招娣找来。
……
王府后院的浴室里。
袁旭东舒服地靠在浴池里,葛招娣红着脸跪坐在浴池边上,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正给他擦背。
就在这时,有一个小丫鬟在浴室门口轻声禀道:
“王爷,王妃让奴婢来找招娣小姐过去,有一位妇人来了家里,她自称是招娣小姐的娘。”
“招娣的娘?”
袁旭东扭头看了一眼跪坐在浴池边上的葛招娣,轻声问道:
“招娣,你娘还活着吗?”
闻言,葛招娣娇小的身子微微一颤,她低着头,脸色发白,咬着牙艰难道:
“她不是我娘,我娘早就已经死了,家乡遭了天灾,我家里人早都死光了。”
“是吗?”
听着葛招娣声音里的恨意,袁旭东轻轻地摆了摆手,让还等在浴室门口的小丫鬟先行退下。
浴室里只剩下袁旭东和葛招娣两个人。看着葛招娣,袁旭东轻声笑道:
“招娣,下来,本王要和你一起共浴。”
“嗯。”
葛招娣轻轻地嗯了一声,她慢慢站了起来,伸手解开腰间系着的衣带,然后轻轻褪去身上的衣裳。
粉色罗裙缓缓落在了地上,葛招娣轻轻抬起玉足踏入浴池温热的水中,她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肚兜儿和亵裤,半遮半掩,尤为迷人。
抬眸看了袁旭东一眼,葛招娣的双手轻轻地护在胸前,她在池水中慢慢走到袁旭东的跟前,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俏脸通红地轻声羞怯道:
“王爷~~”
低头看着怀里脸红害羞的小丫头,袁旭东笑道:
“好你个坏丫头,竟敢欺骗本王,本王要狠狠地惩罚你。”
“王爷~~”
抬眸看着袁旭东,葛招娣俏脸通红地羞道:
“你要怎么罚我啊?”
“你想我怎么罚你?”
袁旭东不答反问,说完,他直接低下头,在葛招娣轻微地阻拦下,他用嘴轻轻叼走了她胸前的肚兜儿,抛到水中。
“王爷~~”
葛招娣轻声地呼唤着。
池水涌动,袁旭东把葛招娣抱了起来,他站在水里,葛招娣的四肢紧紧地攀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只白腻的树袋熊似的,紧紧地缠着他。
“啊~~”
……
许久以后,袁旭东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葛招娣脸通红地跟在他身后。
到了主园子里,袁旭东让葛招娣躲在一旁看着,他刚刚已经从葛招娣那知道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她娘到东京来找她的目的就是为了钱财。
本来葛招娣是不愿意说的,但是在袁旭东的大力惩罚之下,她便再也无法嘴硬了,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袁旭东。
后院的小丫鬟们都偷偷看着这边,赵盼儿她们也都在现场,对方毕竟是葛招娣的亲娘,袁旭东便没有让人把她赶出去,而是打算给她一笔钱买断了葛招娣,摊上这么个娘,还是亲娘,也难怪葛招娣的心里满是恨意,说自己的娘早已经死了,家里人都死光了。
不过,恨归恨,但毕竟是把她从小养大的亲娘,所以,葛招娣心里的意思也是给她一笔钱,然后从此断了这份母女情,就当她家里人遭了天灾,早都已经死光了。
经过一番沟通后,袁旭东当着葛母的面写了一份契书,他沉声道:
“这是卖身契,你真的要把自己女儿卖给王府,以后也绝不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葛招娣的娘笑得合不拢嘴。见她竟然这样开心,赵盼儿等人纷纷侧目。看着她,袁旭东微微皱眉问道:
“好,你想要卖多少钱?”
看了一眼袁旭东,还有穿金戴银的赵盼儿等人,葛招娣的娘陪着笑脸说道:
“两百贯钱,只要给我两百贯钱,我女儿招娣就是你们王府的奴婢了。”
“两百贯钱?”
看着葛母那副死要钱的丑恶嘴脸,张好好忍不住讽刺她道:
“你知道两百贯钱是多少,又能买下来多少奴婢吗?”
“你头上的那一根白玉簪子都值两百多贯钱了,那我女儿一个大活人,她怎么就不能卖两百贯钱了啊?”
葛招娣的娘还以为张好好是嫌自己要两百贯钱贵了,她顿时急道:
“她虽然年纪小,可长得还行啊,把她卖给窑子接几年客,这两百贯钱不就赚回来了吗?”
没想到葛母竟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众人纷纷怒目而视,同样作为一个母亲的孙三娘深感心疼地道:
“你可是她亲娘啊!”
“我才不希罕她呢,就两百贯钱,你们到底要不要买啊?”
葛招娣的娘撇了撇嘴说道:
“你们要是不想买她的话,我就把她卖给东京城的窑子。”
“好,就两百贯吧。”
袁旭东沉声道,他懒得再跟葛母扯皮,区区两百贯钱,也就能买一根白玉簪子,他送给葛招娣的那根白玉簪子便花了两百多贯钱。
将桌上的卖身契递给葛母,袁旭东道:
“看好了啊,齐州长清县葛招娣,尚未许配人家,如今绝卖于我,价钱两百贯,以后生死再与旧家无关,你要是不会写字,就按个手印吧。”
看了袁旭东一眼,葛招娣的娘眼睛一转道:
“我这回来东京花了不少的盘缠,贵人好歹赏点,再说了,我十月怀胎才生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