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跪是不是等于屈服?
李斌的教育里其实没有什么关于尊严的片段,这东西他没有,我也没有。
头颅里头的血和鼻腔里的汇成一道,脸皮热辣辣的。李斌的手好像还摁在我脸上。
李斌的打人很重,总是很重,但从很小,初一初二,我就总是希望李斌打我。抽耳光也好,踹我也好,打我总比无视我要好。
李斌的放养政策使我在真空里长大,空无的世界里,我仰望李斌像仰望太阳,他的抚摸和殴打一样都是阳光。
小学作文写家人,老师说家人就是住在一起的人,家人就是彼此有着深厚的血缘关系,互相爱着的人。
我和李斌住在一起,于是问李斌爱不爱我。他说:“春儿,我没有家人,你也没有。”他挠挠下巴上的胡茬。“而且我也不爱你。”
李斌没有心,他注视我,目光平和,我甚至不是一个笑话。
没有爱的小孩儿长不大,我终其半生来求李斌爱我,哪怕一下。
现在不一样,现在我吸了好多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斌抽我像抚摸,血是我俩结晶,他压在肩头的脚是奖赏。我跪着,爬着,往眼帘的血幕后头他的方向,手往前伸,抓空一下又一下。
我的血像沼泽一样粘稠,滴个没完,我看不清李斌的脸,就算他都离我那么近了。
我抓着李斌的脚踝得到一点安慰,可我体会不到他的温度,毒把我的一切都烧毁了,把我的李斌变成一座石像。
我抓到李斌的大腿,他绸质的睡袍下头,我把头贴过去,从唇舌丁点一片感知到他的存在,李斌的肉是韧劲儿的,我舔不出味道,于是牙齿啃进去,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零点零三秒,我尝到李斌的血,特别烫。
李斌在我身边呢,真好。
李斌揪着我的头发,我的牙脱离李斌的那块几乎掉了的皮。
他的血和他本人不一样,崎岖的流淌最后和我滴在地上的一起汇成一泡,发着腥气,特别恶心。
我想起李斌的阴道手掌接触我的屌。
我想起什么,我笑了,我把李斌的手牵到耳边枕在上头说:“叔,我放寒假回来了。”
我醒的时候发现我昏了,谁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药呢,每个老毒虫都是半个医生,我们琢磨自己的量都很玄乎,具体多少取决于是不是活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醒的时候不在李斌怀里,吓坏我了,然后看见李斌穿着他最宽松的裤衩站在厨房,对着燃气灶,抽那包估计是从我兜里摸的黄鹤楼。
我盯着他大腿根上三圈纱布,心头紧了一下,幸亏没咬着鸡巴。
我叫一声李斌,发现自己喉咙劈了。
李斌走过来,好像是想抽我,但是没地方落手,扬起来的手又垂下去了。
“你打算戒吗?”这是他问我的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