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比起繁杂的牒文,给兵马投喂香火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只需打开塞子,把点着的纸钱,元宝之类的物件丢进罐子,兵马营的猖兵就都能吃的到了。
当然,像尉迟缨这样的大将,我会单独给她开小灶,喊她上来吃。
另外我从青丘那得知,香火也分等级,这玩意居然也能开光,开光后效果增强十倍,等哪天有空,我找个高僧给我开光些纸钱。
尉迟缨磕头不停感恩,说她总算跟对人了,她跟随沈鹤三天饿九顿,五十多年没闻过香火的味,结果跟我的第一天,就饱食了一顿香火。
我抓起点着的纸钱,要往兵马罐里丢,尉迟缨却阻止我道:“再让它们饿几天,它们会更听话。”
我点了点头,熄灭纸钱,看向面前尉迟缨:“兵马营有千夫长负责训练就行,你留下,帮我办点事。”
“万死不辞!”尉迟缨答应的很痛快:“主子尽管下令!”
我思索片刻,从怀里摸出高桥仙人的断掌,丢在地上,对它发动因果本源,只见一根根鲜红色的因果线,从断掌中生长出,朝屋外蔓延。
我指着断掌对尉迟缨下令:“你跟随这些因果线,帮我找到一个叫高桥仙人的东洋鬼子,记住,被他发现你会没命!”
“你只负责远距离跟踪,随时向我汇报他的一举一动!”
“是!”
尉迟缨领命后,起身快步离去。
女猖走后,我总算可以放心地躺下休息了,你还别说,有兵马供我使唤,的确是方便又舒心,斗法也总算回归了公平,高桥有血雨的高科技物件侦查我,我也有尉迟缨反侦查他。
我和女猖之间,能无视距离,无延迟直接沟通,她那边随时汇报,高桥的方位,狗篮子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所以这一晚,我睡的格外踏实。
睡到天亮醒来,尉迟缨向我传来信息:“主子,我找到高桥了,他躲在雪山深处的一座山洞中,距离你有三十多里远。”
我眼睛一亮:“他在干嘛?”
“在打坐,念咒,念的是东洋语,我听不懂。”
“等等,他又改念鬼语了,他好像在召唤一种强大的灵体。”
我嗯了声:“你再往后退,退到最远处观察他,千万别被他发现。”
白天啥事没有,我练了一整天的牒文,刻着我名字的兵马符也做出来了,从现在起,我就是这些猖兵的神。
傍晚时分,我察觉到护林员小屋外,出现了一道陌生气场,气场十分微弱,来的不是高桥。
我打开屋门,来的是个血雨低阶成员,女的,手里捧着个木盘:
“李先生,我奉高桥仙人委托,向您送上仙桃。”
我掀开木盘上的白布,还真是只粉嫩多汁的仙桃,我调动因果本源观看,没看出什么异常,那女的毕恭毕敬地对我道:
“您捏碎仙桃,就可以直接和高桥仙人对话了。”
我抓起仙桃,一把捏出汁水,耳边立刻传来高桥阴阴的声音:
“李三坡,你每天对着我的断掌下咒,这可真是把我害惨了。”
“我不懂,我的手是在一百多年前的民国断的,它怎么就落在你手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