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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III 道德沦丧 ※ Losing Morals
美妙的钢琴声在空旷的房屋里回荡着，即使你听过再多优美的钢琴曲，也会被这支曲子的曲调所震撼，并且沉溺于其中。那是一支多么美妙的曲子啊，它有着悠长而深沉的旋律，徐徐地在指尖中
流淌而出，但是，就在你以为这支曲子就要这样悠荡下去时，它却又忽然风格一转，跳出了一连串节奏明快的音符，如同孩子调皮的脚步声，愉悦而天真。
“美……您弹得真美，以撒大人！”守在门边的下属情不自禁地发出赞美。
听到赞美的以撒露出了一个微笑，手指若有所思的抚摸着钢琴琴键。
“是啊……但是，如果莉莉丝还在的话就好了，她一定会跳出十分完美的舞蹈的。”以撒抬起头望向那名下属，“对了，你会弹钢琴吗？”
“这个……稍微会一点点而已。”
“啊，不要紧，快过来。”以撒站起身来，向门口的那人招了招手，“你站在那里听了那么久，一定也会弹了吧？”
“什、什么？”男人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推辞道，“不不，还是算了，我怎么敢……”
“快点过来，我可是都给你让位了呢。”以撒脸上的笑容不减，无神的眼睛里居然带着杀气的味道，“不然，你可就会和他们一样了呢。”
被威胁了的男人只好咽下一口唾沫，双腿有些颤抖地跨进屋内，坐在钢琴凳上。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能不让眼睛往别处看，手指不再发抖，弹出了那首曲子。
美妙的旋律再度回荡在屋内。以撒张开双臂，微眯着眼睛，回忆着那名少女曾经的舞步而翩翩起舞起来。
然而，那名在弹琴的下属却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双手颤抖着，越来越频繁的弹错音符，直到再也没法弹出完整的曲调来。
“以撒大人，十分抱歉，十分抱歉！属下、属下……属下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还像以撒大人那样，弹出那么美妙的曲子来！”
整个屋子里，全部都是腥红的颜色。尸体横在地上，遍地都是。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头，手臂，脑，内脏……钢琴上也全是血迹，白色的琴键被染成了鲜红。
以撒就这么从容不迫地，在尸块上弹奏和舞蹈着。
“是吗，不行吗？”以撒有些遗憾地喃喃着说了一句。他拿起钢琴盖上的手枪把玩着，然后冲着吓得不行的下属的脑袋上开了一枪，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男人惊恐的表情定格在了僵硬的脸上，然后倒在了血泊里。
这个世界，越来越无聊，越来越令人失望了。这个国家也好，这座城市也好，都让人提不起兴趣。
不管是创造，还是夺取生命，在麻木过后，果然就只剩下了无聊。
当然，这些无聊的生命如果当成棋子，却还是可以拼出一个不错的游戏。他的目的明确，目标鲜明。
以撒来到窗边眺望着伦敦这只伫立在岛国的巨大的怪物。
当然了，这些人都不是他杀的，而是夏尔·凡多姆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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