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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蓝鹤叩见皇上。”
蓝鹤跪在永嘉帝面前,仰头期盼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快问我”三个字。
永嘉帝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膝盖,身体前倾,探究地眯起眼睛观察了她一会儿,而后靠回椅背,皱眉问她:
“阿撵是不是胖了?”
“???”
蓝鹤呆了呆,摸摸自己的脸狐疑道:“不会吧,中秋皇上不是刚见过我吗?这才过了两天功夫,哪里就能看出胖了。”
永嘉帝手肘搁在桌上撑着头,斜眼看蓝鹤,“俗话说,心宽体胖。人一开心,脸就显胖。”(意思是我看你是扒灰扒得太开心了)
又来了,贵为天子,为什么不好好说话,一定要阴阳怪气兜圈子呢?
“皇上没什么要问我的吗?”蓝鹤对这位日常笑里藏刀的皇帝早已免疫,反正他聪明,绕弯弯肯定是绕不过他的,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省时省力。
“是你来面圣,又不是朕召见你。”(已经知道答案,不需要问你)
“皇上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生谁的气?”(不想说这事)
好累,和这人说话好累,蓝鹤低下头去,叹了口气。
“皇上,我能起来了吗?”
永嘉帝和善地笑笑:“祁忠,给阿撵搬个小凳子过来。”(你不懂事,人没长大)
“皇上,阿撵已经不是稚童了,要坐大人椅子了。”
蓝鹤一脸生无可恋,委屈巴巴央求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祁忠:“公公我给我把大椅子吧。”
祁忠看永嘉帝笑而不语,便顺着蓝鹤,笑眯眯地给她搬了一个大圆凳过来。
蓝鹤垂着头,自顾自无精打采地说道:“谢谢公公。皇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
“阿撵。”永嘉帝挥手打断她,“你先告诉舅舅,你这几日有什么烦心事?”(不想听,别说了,最近谁欺负你了)
“啊?我……我没什么烦心事啊。”蓝鹤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这个永嘉皇帝是不会无的放矢的,于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答道:“我现在最烦心的就是担心您生气,担心我的错连累了旁人。”
“哦。”永嘉帝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暗骂龚肃羽,搞了半天这个“风雨”说的是他,不就是锦衣卫抓到了他们奸情吗?自己这个当皇帝的还一句话都没说呢,怎么就“不怜黄花瘦”了,简直岂有此理。
“朕没生气啊。朕乃一国之君,管的是天下大事,什么旱灾水灾,什么边防打仗,什么贪赃枉法,什么水利农桑,什么通运河开海禁他国邦交蛮夷教化平叛革新,阿撵你刚说朕要为什么生气来着?”(没空理你扒灰的破事)
蓝鹤看永嘉帝挂着一副“你那点芝麻绿豆破事我看不上”的鄙夷笑容,心想你要不是皇帝,我一定把你摁在地上往死里揍。
她越是满脸忿忿,敢怒不敢言,永嘉帝越是来劲,对着蓝鹤东拉西扯含沙射影冷嘲热讽了大半天,茶都灌了好几杯,才心满意足放她回去。
“阿撵,你虽然有点傻气,但舅舅不会看不起你的,天塌下来有舅舅给你撑腰,尽管放心。”
蓝鹤临走前,尽了兴的永嘉帝终于说了半句好话,可惜这时候她已经又累又烦,只想插上翅膀飞回家,其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她回到家里,感觉自己明明也没做什么,却有一种精疲力尽的疲惫感,想到公爹每天都要上朝和这么个人议政,得替他干活,得应对他挖坑刁难讽刺,还得揣摩他的心思讨好他,真是太可怜了。
想见爹爹,想和他这样那样来抚慰自己疲累的心。
原来无人知晓的时候,她还能忍着相思等到入夜才去私会公爹,如今匪石院里人尽皆知,她哪里还管得住自己?勉勉强强用完午膳,索性厚着脸皮对青黛交代了一声,便抄家里小径往主院去了。
匪石院里立刻就有小丫鬟把她带去书房,告诉她老爷今日回府后吩咐了,二少奶奶一来就带去见他。
蓝鹤敲了敲门,娇声招呼:“爹爹,是我。”听到龚肃羽一声威严的“进来”,便轻轻推开门,拾起裙裾跨了进去。
“爹爹,我好累……”
她刚想撒娇,却看见书房里除了龚肃羽之外还坐着一个人,正是龚衡的老师裴蕴之,吓得整个人僵住,话说了一半愣在哪里,瞪大眼睛一脸不知所措。
“阿撵既不早起也不劳作,怎么会累,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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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蓝鹤:天,总算可以和爹爹同框了,再废话下去收藏要掉光了。
龚肃羽:确实,作者剧情节奏把控水准堪忧,内容不知所云,珠珠少还要归责他人,可悲,可怜。
猫猫(怒):别以为你们勾搭上了就能联合起来欺负我,小心我投笔从医,弃笔从戎,折笔做咸鱼,撂挑子不干了!
龚肃羽:剧情铺垫写得还算细致。
', ' ')('蓝鹤:偶尔配角出场互动调节气氛也不错。
猫猫: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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