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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纠缠不休
次日黄昏,陆景云又去了江府。江舟很惊讶:“昨日不是还说让我以后别再去找你,怎么这才过了一日,你就又来找我了。”
“我有事请你帮忙。”
“何事?”
“我的身子,你也看过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我去掉它。”
“留着不好么?也不是很大。”
陆景云听到这话,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哎!”江舟急忙冲上去抓住他的一条手臂。“别走!我说笑而已。”
陆景云甩开江舟的手,“有法子吗?”
江舟回答:“有是有,不过……”
陆景云大喜:“不过什么?你想要多少诊金?说个数吧!”
江舟摇头:“我不缺钱。”
陆景云紧张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陆大人的心。”
“江太医的话我听不明白。”
“不!你听的明白。宣州第一才子,大梁新科状元,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这个不行。”
“为何不行。”
“不为何。就是不行。”
江舟突然冲过来将他一下子压到了门框上,他的头撞在门上,疼得他呲了一下牙。
“放开我!”他伸手去推江舟,江舟猝不及防被他给推了个趔趄。趁着这个空档,他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出了江府。
第三日夜里,陆景云正坐在书房写东西,许念忽然在门外喊道:“少爷!江太医来了,在厅内坐着呢,您要不要去见见?”
陆景云放下书,想了想,还是去了前厅。
江舟看到他,开口便问:“为何不穿外衣?”
陆景云并不作答,只是问道:“找我有事么?”
“我想到一个法子,可以治你。”江舟说。
陆景云淡淡地问道:“怎么治?”
“那你得先住到我的府上,我得慢慢医治你。”江舟说。
陆景云低下头想了想,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点头同意,只是说自己考虑考虑。
江舟也不催他,“你想好了便来找我。”
再无别的话要说,陆景云便叫来许念送客,江舟临走时,又回过头叮嘱他:“你天生体寒,夜深露重,还是穿上外衣的好,莫要着凉才行。”
陆景云把这话记在了心里,目送江舟出了大门,他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书房,继续写刚才没写完的奏折。
经历了这一遭,身子也不好了,他从前的雄心壮志似乎全被消磨殆尽了。辞官还乡是万万不能的,而他也不想再入朝为官,更不愿终日躲在府中蹉跎岁月,思来想去,他决意奏请圣上,外放他地做官。兴平府是他的伤心地,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至于这副身子,他并不觉得江舟有法子治,治不好就这样吧,不过他还是想去南疆试试,萧勉说那些术士来自南疆,或许到了那里,他能找到解救之发。
陆景云的奏折还没写完,便收到了来自宣州家中的书信。父亲在信中告诉他,家中一切都好,让他不要挂念,用心替皇帝和朝廷做事。他很感慨,官拜宰相,位极人臣是他的理想,可是……萧勉毁了他。
陆景云给家里回了信,让许念送出去后,他正想回卧房小睡一会儿,不料沈清和忽然找上了门。
沈清和说要请他去醉翁楼吃饭,他推迟不过只得答应。
吃饭的人他基本上都认识,是原先在翰林院的那些同僚。他们都问陆景云何时再回翰林院,陆景云很为难,说身子骨还没完全恢复,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可他心里清楚,翰林院是再也回不去了。
酒足饭饱,同僚们都嚷嚷着要去逛妓院,陆景云自然不肯同行,沈清和便提出要送他回去,俩人先行离开了。
路上,沈清和问陆景云:“陆兄,要不要去我家中坐一会儿?”
陆景云忙摇头:“改日吧。”
沈清和先到的家,陆景云在沈府门口同沈清和分开,独自一人往回走去。在经过一个拐角时,身后突然有一个人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就将他往旁边的巷子里拖。
“呜……”他拼命挣扎,抬起一只脚使劲向身后踹去,只听见身后那人“啊”的闷叫一声便松开了他,他立即转头就跑,那人在背后叫他的名字:“陆景云!”
声音很熟悉,他扭过头一看,发现那人竟是江舟。
他不禁感到又气又好笑:“你跟踪我?想做什么?”
江舟一手扶腰,一手捂着下身,极其不自然地走到他面前,“你刚才差点儿踢碎了我的蛋……”
陆景云面上一红,辩解道:“我怎么知道那人是你?我还以为是劫匪呢!再说了,你刚才干嘛从背后抓我?”
江舟咬牙直起了腰:“你总是有理。”
陆景云一点头:“那是自然。”
江舟指了指一旁的石凳,“我走不动了,陪我坐一会儿。”
陆
', ' ')('景云勉强答应:“好吧!”
俩人坐到石凳上,江舟告诉他:“以后无事,别去酒楼,那地方人多眼杂的。”
陆景云心想这家伙果真是在跟踪他,不过他不用去太医院做事吗?
见陆景云不吭声,江舟又开了口:“你也明白,你的身子……要是被别人给知道了……”
“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陆景云问道。
江舟微微一笑,“还记得湖边小屋那一夜吗?”
陆景云没好气地说道:“我早都忘了,你又提它做什么?”
江舟道:“我忘不了。忘不了你在我身下扭动、呻吟的样子。”
“好了别说了!”陆景云看向四周,见周围无人,这处似乎是很偏僻。
江舟又说:“云儿。你在床上和床下完全是两个样子。”
“不许这样叫我!”陆景云告诉江舟。
江舟叹了口气,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先治好我的病。”他说。身上长了不该有的东西,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得了怪病。
江舟道:“我要帮你,可你不肯。”
“你帮我还不是为了同我做那事儿!”陆景云毫不客气地戳破了江舟的龌龊心思。
“你不愿意?”
“废话!”
“可你当时很快活。”
“我……”
“是不愿意?还是不愿意跟我?”
“我现在没心思同你说这个,我要回家了。”陆景云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就要走。
“嘘……”江舟忽然起身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听!”
“听什么?”陆景云莫名其妙地看着江舟。话音刚落,他便听到了来自不远处的喘息声和呻吟声。顷刻红了脸,那是什么声音,他心知肚明。
陆景云无意打扰别人的好事,急着要走,江舟却拉住他躲在墙后偷看。陆景云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只见那两人皆为男子,正搂在一起做那桩乐事。
江舟的一只手已经摸进了他的衣衫里,隔着亵裤不轻不重地揉搓着他的玉茎。
“别!”陆景云慌忙阻止他。“不要在这里!”
“那我们去别处!”
于是他们去了湖边。
刚看了一场活春宫,陆景云心慌意乱,江舟也是胯下涨疼。陆景云还想渡湖去木屋,江舟却等不及了,一把将他按在草地上就要野合。
陆景云试图反抗,但没成功,最终还是被江舟给吃干抹净了。陆景云总是担心草地里会有蛇,江舟便把他按在树上肏,快活了一场后,俩人整理好衣服原路返回。
路上,走着走着,江舟忽然伸手拍了一下陆景云的背。
“干什么?”陆景云不悦地看向江舟。
江舟说道:“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走路的时候把腰挺直了,含胸弯腰的,时间一长会变成驼背。”
陆景云没吭声,他承认江舟说的有道理,可他现在胸前长着这坨东西,如何挺得起来胸脯呢?
江舟把陆景云送回了家。回去后,陆景云突发奇想,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块白布,一圈一圈缠在了胸口,然后再穿上衣衫,直起腰身,如此便瞧不出来什么了。
不过陆景云很快就发现这样做日子久了也不好,他总是会觉得胸闷气短,心口堵得慌。想来想去,他又去了江府。
江舟恰好不在府中,江府管家告诉他,宫中有嫔妃生产,江舟今夜怕是不会回来了,他一听这话便告辞离去了。
回家路上,陆景云刚好撞见了沈清和。沈清和见到他很开心,竭力邀请他去醉翁楼喝酒,他婉言谢绝,这时,后方忽然传来一声“清和,这么晚了,不回家在街上做什么?”
俩人同时回头看去,陆景云见到了一身戎装的沈将军,那是沈清和的大哥,他以前去过几次沈府,有幸见过沈家大少爷沈清风。
“大哥!我这就准备回家!”沈清和乖乖地走到他大哥身边。
“沈将军。”陆景云忙向对方行礼。
“原来是陆公子!久违了!”沈清风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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