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别说慕容静了,连场内宾客都很讶异。
对读书人来说,右手是握笔杆子的,可不就是要他的命么?
不过好些人一细想就觉得不对,撇开纪老爷仁善不说,这可是公主当众赐下的婚事,纪家就算再大的胆,也理当不敢如此。
慕容静冷笑出声,“好,好得很,本宫就知道你纪家不服。”
纪如月自然不认,“公主冤枉啊,公主深明大义,怎可听他一面之词?依民女所见,理应是陈公子对这赐婚不满才是,若不然...”
慕容静不想再听她说话,直接打断道:“你还想狡辩?”
纪如月伸手一扯自己的喜袍,也跪了下去,“公主,民女就算再蠢笨,也知晓您今日会来,民女怎敢如此做?您为何不问问他,他的喜服呢?成婚在即,他为何要将喜服作废?是不是对这赐婚不满?”
“我...”
陈书瑾怎么敢说喜服是被自己母亲剪了。
“喜服确实有损。”
慕容静神情一顿,“喜服为何会有损?”
陈书瑾的声音矮了一些,将喜服一事略略带过,“喜服有损确实是小生保存不当,可小生已第一时间让人通知纪老爷与纪小姐。可能是小生人微言轻,也不知他人如何通报的,这新喜服未曾等来,却等来了纪府的软禁...”
纪如月满脸无奈地道:“我纪家府邸庞大,陈公子一家刚来,派人看守是为了确保安全,婚期临近,家中宾客众多,就怕有人误闯,扰了老夫人清幽。”
“公主!您不可不分青红皂白就护着他呀,天地可鉴,我这是一片好心呐。”纪如月说完,身子都有些瘫了,好不可怜。
“来人!”慕容静见纪如月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只想堵上她的嘴!
仅剩的戏弄心思也没了。
现下,她只想眼前这女子死!!
慕容静身边的随从得令,立马下去把一群侍卫带了上来。
场内宾客各有各的心思,见一下冲进了那么多侍卫,立马被吓得噤若寒蝉。
“公主这是何意?”
“纪家忤逆,给本宫统统拿下,一个不留!”
“这...”好些宾客被吓得腿软,生怕自己知晓这皇家秘辛了,会被连累了去。
一柄白晃晃的刀横在了纪如月脖颈,刀口锋利,只一瞬就让她皮肤见了红,逼得她将头高高抬起。
“公主,您抓我无事,陈公子与我也不算礼成,不该受此牵连。且他向来家贫,不懂这些繁文缛节也属正常,还望公主放他一回,其余缘由民女不想再多追究。”
纪如月说的话,把慕容静气笑了。
她本身就没抓这书生,可纪如月偏偏这般说,口口声声求情,实则在提醒她。
说是说书生不懂繁文缛节,实则在暗讽皇家公主不知礼数...
“你!”
纪如月头又抬高了一点,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再次强调道:“夫妻本是一体,且此事在我纪家本就算不得错,纪家家规有定,赘婿无需出席的。”
慕容静抬手指着她,声音都变得有些咬牙切齿,“你还敢拿纪家那莫须有的家规来压本宫?这事还成本宫的不是了?你打人在先,软禁人在后,连喜宴都不让人露面,可想而知有多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