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毫无悬念的,坦克部队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俄国远征军在沈阳司令部的警卫部队,将院落包围得水泄不通。
到现在为止,白强龙飞等前线直接指挥的军官才看清了俄国司令官为什么选择在这儿歇窝的原因了。
这是一家富豪的坚固堡垒,两丈高的外围墙壁全是青条石板堆积而成,就连缝隙也用白灰勾勒得严严实实,距离围墙十米才见砖石结构的四层楼房,雕梁画栋,装饰华丽,围墙有二十米宽,两角修建两个十二三米的炮楼式筒状石壁房,有垛口可以窥探远处和下面,还设置了机枪射孔。白强的坦克到时,正看见两名俄国士兵在上面鬼鬼祟祟地张望,想来,外面的警卫部队能及时做好防御动作,和这些了望塔有关系。
院落大致有三十亩大小,十数幢石质和砖木结构的楼房,呈现众星拱月的格局,其防御能力和中国南方阁家人的土楼有得一拼。
了望塔上,确实有俄国士兵在值班,每一个上面四人,一挺轻机枪,两杆步枪,没有其他更先进的通信设备。因为通过塔上向司令部和外面的警卫部队的通话非常方便。
不过,白强的视野里,那几个俄军没有任何抵抗行动,只有一杆步枪黑洞洞的枪管,一挺机枪呆呆地翘在垛口处,沉睡般地垂着脑袋。
硝烟还在外面的街道上弥漫,俄军伤兵的凄凉哭喊此起彼伏,几根木桩和破损了的沙袋片子炽烈地燃烧,又有三辆坦克车雄壮的身姿华丽地转折了方向,拉开了对俄军司令部的更大包围圈儿。
抱在炮塔高射机枪底座上以稳定身体的俄国士兵安德烈终于有了显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他用嘹亮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嗓音向围墙里的俄**官们喊话,要他们投降。
白强从他的神色就可以判断出来,安德烈的话不外乎这几句:投降吧,我们打不过的,清国人说了,放下武器,绝对不杀。
足足一分钟,战场意外地冷静下来,除了安德烈小伙子漏*点满怀地呼唤,什么事情也没有生。方圆上百平方米的地方,一片死寂,让人怀疑这里真的还是战场。
一个玻璃镜片的反光让白强引起了注意,那是最中间砖楼第三层的一个房间里闪烁出来的,在一刹那间的犹豫以后,他判断,那是一个望远镜。
龙飞下令,部队暂时停止进攻,他需要活的敌人。
“继续政治攻势,只到敌人投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炮击。”
白强想带领部分战士冲下车杀进围墙里去,被龙飞严厉制止了:“我们每一个中国人的鲜血都是最可宝贵的,绝对不能白流!”
这时候,在俄军司令部里,柳瑟耶夫上将确实蒙了。
几个高级军官在他的身边,一个个惨白着脸儿,说不一句话来。他们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有两个师团的精锐部队遮挡在锦州,更有一个凶猛顽强的混成旅团前进到了山海关,怎么忽然就被清国人打到了几百里外的沈阳?
柳瑟耶夫上将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呼吸的声音好象正开着的楼下电报的电机。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津津零落,英俊挺拔的鼻子纹丝不动,瘦削的脸呈现出病态的潮红。
“这是怎么回事儿?”上将突然咆哮如雷,将望远镜子掼到脚下,结实的桦木板出了悦耳沉实的声音,望远镜片悲惨地破碎,并且飞溅到周围的军官们的腿上,那里,光洁威武的黑色军靴,油黑亮。
“上将,我们遭到了清国汽车大炮的袭击!”一个军官咬牙地说:“阁下,请允许我带领警卫部队保护您撤出战场!”
“我坚决不走!我就不相信几个破炮车能让我柳瑟耶夫望风溃逃!”上将将雪亮的军靴在地板上跺了一脚,以示强调。
“所有官兵,跟随我出击!”一个军官终于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指挥刀,向楼下笨拙地跑去。
被这个军官感染了情绪,几乎所有的俄军官兵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于是,步枪,手枪,机枪,编织成密集的弹雨,向着围墙外的清国坦克军群进行打击。
安德烈惨叫一声,被两颗子弹同时射中,一颗在肩膀,一颗在左臂,巨大的冲击力使他向着后面倒栽过去,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以后,远远地抛起,砸到了一片酥软的流沙上,昏死过去。角楼了望塔的机枪火力很疯狂,象两只刚下了蛋惟恐主人不知道的级八卦老母鸡。一边扇着翅膀弄骚,一边张大嘴巴咯咯咯叫个不停。而正面砖楼上的好几个窗户,也一齐出了枪弹的叫嚣。
“火力压制!”白强勃然大怒,“让不识抬举的俄国老毛子尝尝中国铁拳的厉害,这么完整的围墙和砖楼,怎么说也算文物古迹吧?要不是上头有命令,老子早就捏住你们的蛋子啦!”
坦克的高射机枪没有来得及反击,指挥员惟恐士兵受到损失,所以,就在车子里操纵并列机枪进行扫射。
双方激战了好几分钟,两个了望塔上的俄军机枪先后哑掉了,正面几个砖楼上的枪弹也逐渐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