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方政委的箫低沉呜咽,有着说不出的悲壮凄凉的美感。在月光的流淌里,也细细地向远方传去。
许多士兵倾听着这样的箫声,不由得感慨叹息。
没有人能够听懂得他的心思,毕竟,有着不同世界境遇的人,岂能真正理解?对现实的逆反与回味,别有暗曲。
汉可团长悄悄地称赞政委的音乐细胞不同凡响,他自己是根本来不了一下子的,“应该拿这样的箫声去对付俄国人,我敢保证,只要俄国人听上一夜,明天就跑得毛儿都不剩下一根儿了,”
毫无疑问取得了遭遇战胜利的汉可团并没有因为箫音的郁闷而在士气上受到任何影响,相反,更多的官兵为自己有一个儒雅的长官而自豪。
篝火在燃烧,木柴和巨大的树枝都在毕毕剥剥地爆响。许多士兵正兴高采烈地忙着吃饭,干粮已经硬成铁团了,却不妨碍他们有新的项目,将俄国人的死马拖过来洗剥了,反而是一顿丰盛无比的大餐。军刀挑着大块的马肉,在火苗上熏烤,被高温炙烤的马肉流淌出一层油水,湿漉漉的直往火堆里掉,篝火的浓黑烟雾不时冒出来,将周围的士兵呛得连连咳嗽,士兵们说着,笑着,将马肉纷纷往火上拥挤着烤,不多时,浓烈的肉香就开始在空气里弥漫。从俄国士兵身上缴获的白酒成为马肉的最佳佐餐饮料。啃一口马肉,灌溉一口烈酒,豪爽干云。
明月渐斜,官兵吃饱喝足,身上温暖,和衣睡了,只有少数卫队警惕地在周围游动。
方茕政委的箫早就停歇了,嘴里的马肉味道已经被树--&网--远的怪嚎,好象在数里之外,不禁心中一动。恍然大悟。
政委起来,下令通知各帐篷不要再动,自己带着三名警卫员来到了看守处,悄悄的潜伏下来。他要验证那个猜想。
果然,在安静了半个小时以后,望远镜子里,已经恢复了光明的月影下,一大片黑影警惕地,缓慢地蔓延过来,先有四五百米,接着就是三二百米,然后是一百五十米。最后,在俄国人的尸体附近停滞下来。
政委不允许哨兵开枪。哨兵自然警觉地潜伏着,一声不吭。
“知道吗,看清楚了吗?”政委将望远镜子给警卫员小孙看。小孙看了一会儿就压抑着嗓音兴奋地说:“**比,是狼群啊,吓死人了,还以为是俄国**子在耍把戏呢!”
“你仔细看看,狼群大不大?”
“大!真大!估计着能有四五百只吧?”
“差不多。老实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狼混在一起。”政委夺去望远镜子,欣赏着月光下的狼群,那些幽暗的精灵,目光的绿色逐渐显现,那些矫健的身影,正在俄国人的尸体丛中徘徊。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是人声,又不象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