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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浑身仍酸疼得厉害,可见之前累得狠了。
枕边早没了人,沈辨玉懒散地翻了个身,入眼便是哭哭啼啼的春蝶。
“少爷你可算醒了。”
沈辨玉抿了抿唇,嗓子里又干又疼,“水。”
春蝶麻利地扶他起来,沈辨玉一连喝了三杯,才缓了身体里的渴意。
“将军呢?”
春蝶一脸错愕,“什么将军?”
沈辨玉疑惑:“你没见着?”
春蝶摇摇头,忽而想起什么,眼泪断了线儿往下掉。
“哭什么?”
“少爷……少爷被歹人强了去,这里怕是待不久了……”
沈辨玉涨红脸,软声斥道:“胡说什么,我是与将军……”
“啊?”春蝶一时呆住,“我没见着啊。”
“我们……”沈辨玉清了清嗓子,“……一宿,你岂会不知?”
一提起昨夜,春蝶就直摇头,“夜里我不知怎的睡死了去,醒来发现自己倒在水房,我怕出事马上赶来瞧少爷。那时屋内只有我一人,少爷一身惨痕,床褥上又湿又是血,吓坏了我。后来发现你只是昏睡过去,但脏褥须得更换,我就去寻管家,可他说何夫人又训斥了他,不敢随意施东西,我求了半天才给了新的被褥。而后我替少爷净了身,许久才将那歹人留少爷体内的东西掏干净。我实在害怕被发现,连饭食都不敢去取,唯恐碰上谁。”
沈辨玉听她讲明,但觉微微失落,一时不知说甚。
春蝶误会了他,眼里又滑了几滴泪,“少爷莫不是错认了?若是将军,怎的连个清扫仆从都不派来?”
沈辨玉很少生气,此刻却失了冷静,语气冷硬道:“胡言乱语!我岂会认错!”
春蝶被惊得止住了哭啼,连连认错:“婢子嘴快,少爷莫怪。”
沈辨玉自知不对,忙道:“我一时心急嘴快,你莫往心中去。”
“是奴婢的错,怎敢心存责怪。”
沈辨玉轻叹一声,“你我虽是主仆,却休戚与共。此地是将军深宅,岂会有歹人出没。只是我以为与将军……仍让你受人眼色,是我无能。”
春蝶眼圈一红,“少爷休要如此说,遇上您这般和善主子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
沈辨玉款声再安慰了她几句,自是不表。
之后三天,莫说是人了,连后院养的猫都未曾造访过疏竹院。
沈辨玉以为将军要了他,应是对他有几分青眼,现下看来,估摸是那夜生疏拘谨扫了将军的兴,此后莫不是要长长久久受这冷落?
沈辨玉心情不佳,饭也吃得少了,本就瘦削的身体又清减了几分。
而且自从那日行过初事,这几日晨起总是心内空空,总觉缺什么似的。
夜里躺在榻上,沈辨玉脑中全是将军压上来的灼热胀满,半天也睡不着,只得坐起来夜读打发时间。
给疏竹院的份例少,油灯须得省着用,平常为了节约,夜里从不点灯,此时沈辨玉也只敢点一盏,借着昏暗的光看书。
敲门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夜里十分突兀。
沈辨玉警觉站起,看不见外边站着谁。
“开门。”
低沉的嗓音有几分熟悉,沈辨玉不敢多想,从门缝里瞧了一眼,心中狂跳。
放卫淮舟进了屋,沈辨玉掩不住脸上欣喜,朝他行了礼。
卫淮舟不发一言,一把抓起他就扛在肩头。
铺天盖地的亲吻扑来,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沈辨玉的身体顷刻便软了。
再揉一揉双乳,牝户就沁湿一片。
卫淮舟雷厉风行,匆匆调情后入了穴,把那空置几日的地方给肏开了口,直做得沈辨玉在他身下娇声喘息。
那处似为他阳根而生,软绵湿热娇若千舌吸吮,屡屡令人浑身发麻。
沈辨玉其人更是,初识只觉容貌清秀温润如玉,一旦滚上了榻,目中便时时含着一汪水,眼角眉梢都是惊红绝丽,勾得人心中生痒。
卫淮舟耽于此,沈辨玉何尝不是?
他不过是二次承露,已得了大趣味,回回被那雄壮阳根摆弄得如在水中,汲着涓涓热意。
如此玩了三次,卫淮舟才觉饱了,长臂一伸搂着人便睡。
第二日沈辨玉醒来,又没了卫淮舟踪影。
问了春蝶,说睡死了没听到动静,心中疑惑却无法得解。
揣着疑虑到了夜晚,卫淮舟居然又至。
免不得一夜颠鸾倒凤,他似是从旁学了新招,连连换了好些造势。
沈辨玉扶着桌任他从后侵入,娇瓣中热痒肿烫,腿根也被咬了好几处牙印。
翌日红着脸等春蝶收拾,心内喜悦,愈发觉得将军神武英勇,那处更是厉害得很,令他屡屡知味,不可自拔。
此后一段时日,两人据是夜夜笙歌,被翻红浪。
沈辨玉抛了矜持,到爽利处也会讲些
', ' ')('撒娇荤话,直把卫淮舟激得更为努力劳作。
时候久了,他举手投足便带着些说不出的意味,偶尔与春蝶一起去领东西时总引得旁人多瞧几眼。
春蝶本盼着日子能好过些,转眼两月已去,那个所谓将军仍无半点动静,他们依旧过得拮据,心里替少爷万分不值。
沈辨玉却无她这些怨怼,只因他自进府便心系卫淮舟,能得日日承露已是欣喜,不想在意旁的东西。
奈何他安平静气,别人却未必放过他。
这日领月俸时候正巧遇上何纤如,被一通拿捏。
何纤如出身草野,因曾搭救过卫淮舟,与他有了一夜露水。后卫淮舟回朝,她也成了唯一一个被亲自带回家宅的女子,除了出身不好难当正妻,俨然是最受宠的妾室。只要卫淮舟一日不娶妻,她便是这府上的女主人,加之性格飞扬泼辣,谁敢惹她。
她一直瞧不上硬塞到府上的诸人,想尽法子刁难,就算闹到了卫淮舟跟前,也不过是嘴上呵斥了几句便作罢,因而总是横行霸道,无人开罪。
沈辨玉不欲与她正面相交,见她来连忙行礼,仍是无用。
何纤如最看不起元危人,觉得他们不男不女,沈辨玉又一副和善可欺模样,当即冷哼一声,“哪来的腌臜玩意。”
沈辨玉低头不起,不打算接话。
何纤如变本加厉,“瞧你这骚浪模样,勾得侍卫眼睛都直了,莫不是天生贱骨?”
沈辨玉微笑道:“夫人玩笑。”
春蝶气不过,轻哼了一声。
何纤如耳朵灵得很,霎时柳眉倒竖,破口大骂,“贱婢造次!看我不撕烂你的狗嘴!”
说罢风风火火冲到春蝶面前,啪啪两个耳光扇去。
春蝶颊上立马浮现十根手指印,自知惹到不该惹的人,忙低头跪地。
何纤如岂是好相与之人?转身厉声命令手下嬷嬷,“反了你了,还敢瞪我?今儿不教训你不知道府里谁为尊!给我掌嘴,打到我高兴为止!”
说罢连推带攘拖着春蝶到花园中,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伺候。
嬷嬷们手劲儿大,一点没留情,春蝶眼瞧着嘴角沁了血,脸肿了一圈。
沈辨玉忙求何纤如,“夫人海涵,是我管教不严,望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回,日后定会严加管教。”
何纤如眼皮都不抬,唤人抬了桌椅到院中,悠哉喝起了茶。
沈辨玉见春蝶被打得几近晕厥,跪到何纤如面前哀声请求。
何纤如一声冷笑,“跪着有什么用,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再考虑要不要放了她。”
沈辨玉毫不犹豫地连磕三个头,咚咚撞在硬石子地上。
何纤如不为所动,仍是看戏模样。
沈辨玉心中激愤,本就受辱仍救不下春蝶,忽而起身朝嬷嬷走去,使力推开她们。
怎么说都生得高个,虽瘦了些力气却有,一时间把两个嬷嬷推翻在地,哎哟乱叫。
何纤如摔了手上茶杯,喝令侍卫上前,“给我拿下!”
沈辨玉挣扎不得,被制伏在地,衣上沾泥。
何纤如气不过,过来朝他胸口猛踢几脚。
恰恰踢到胸乳上,沈辨玉霎时痛彻心扉,疼得声儿都发不出。
何纤如瞧他脸色苍白动弹不得便痛快了,嘱咐下人把他们扔回疏竹院。
管家见主仆二人可怜,临走前悄悄留了一罐药膏。
此刻春蝶脸颊肿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上面全是血痕,沈辨玉忍着胸口疼痛勉强给她抹了些药,温言安慰她去休息。
待回了自己房中,他才解开衣服,一看胸口,清晰可见被踢的红痕,乳肉里一大块青紫。
火辣辣的痛却无法涂药,沈辨玉艰难地换了衣服,只觉哪儿哪儿都难受,往床上一躺,折腾许久才睡了。
忽而胸前一阵激痛,将他从梦中惊醒,沈辨玉痛呼一声,瞧见卫淮舟正坐在床边。
“怎么了?”
沈辨玉想讲,又觉得讲了好似在挑拨离间,谎道:“今日身体不适,恐怕不能陪将军。”
卫淮舟如何会被唬过去,撩开他衣襟,瞧见了那些青紫红痕。
他拧起浓眉,心里已明白了。
“她行事仍这般不知轻重,我去唤她来同你赔罪。”
沈辨玉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勇气,一把拉住卫淮舟,“如若只是口头赔罪,日后她定会伺机讨回。我不敢拿乔,请将军看在你我共枕月余的份上,保我主仆二人不再受欺辱。”
卫淮舟目光流转,俯身在他额上一吻,“这是自然。”
沈辨玉得了允诺,大胆拥住卫淮舟,对他之情满溢。
因顾着沈辨玉伤处,卫淮舟用了十分温柔,只做了一回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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