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怎么把我的东西都打包到我家了。”梵粲率先开口,试着找补道:“是因为生我的气么?那天我确实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们俩的性格确实不大合得来。”宴萧没等梵粲说完就打断了他。
其实,像梵粲这样的混世魔王,能够低头道歉确实很不容易,可是像宴萧这样的alpha,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不会再轻易回头了。
他的目光轻缓地扫过梵粲的脸庞,视线如有实质地滑过对方的眉骨、鼻梁和薄唇,让梵粲觉得他此刻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审视着自己,似是秋季黄昏下的最后一抹余晖,既温暖又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凉意。
时间仿佛被赋予了慢镜头的功能,且每一帧都运行得极其缓慢:梵粲的眉骨有点深,似是他骄傲不羁的象征。他的鼻梁精致而挺直,藏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心动。下面的那两片薄唇时常毒舌,但在对着自己时却会变得格外温柔,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变得不再重要了。
宴萧的心中似是藏着一片波澜不惊的海,他深知,自己与梵粲之间的故事在纠缠曲折间已经悄然翻到了最后一页。这样的认知,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让他变得清醒又决绝。
“......”梵粲望着眼前忽然变得让自己感觉有些陌生的宴萧,一时间竟罕见地语塞了。
他此刻的确是想要努力尝试着修补两人之间的裂痕,但那条裂痕一旦存在了,就很难完全抹去。
他们现在就像是两条相交后的直线,即便曾经有过交集,也终将朝着各自的方向渐行渐远。
宴萧在梵粲想要开口前很轻的,却又坚决地摇了摇头。
梵粲能够感受到他的决绝,因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份决绝而凝固了,徒留两颗心,在相对无言中静默地告别。
有时候,接受现实远远要比任何努力都更加艰难,可人生本身就是一场不断前行又不断放下的修行之旅。
“......就这样吧。”宴萧最后朝他点点头,然后转身进了屋,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梵粲仿佛听到了自己的胸腔中传出了一声有强烈震感的声响,那是他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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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酒吧里,宋珏眨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乖巧中又透着一丝无奈,“拜托......你失恋了应该去找萧哥啊,把我拖出来喝酒干什么?再说我又不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