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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孩子浑身湿透，姿态卑微而驯服的跪在自己面前请罚，苏烨心头好似被针扎的一般，有心叫他起来把这事儿揭过去，又不愿意惯得苏晨这么个食言而肥的毛病，斟酌许久后，才拍拍身下的床，道，“衣服脱了，上来。”
“啊？”
苏晨抬眸，眼底有着不可置信，“您.....”
“刚刚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请我责罚么？”苏烨挑眉，“现在磨蹭什么呢？”
“哦。”
苏晨涩涩的咬下唇，慢慢起身，一点点把尚在滴水的衣服脱下叠放在一旁。
却没有上床。
“话我不介意多说一遍。”
苏烨直起身子倚在床头，双腿平放在床上，动作闲适自然，脸上也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拍拍他的大腿，“我说，趴过来。”
“唰－－”
小脸儿瞬间由白转红，苏晨讷讷道，“我...我我...这个...”
“大雨天说话别结巴。”
苏烨皱皱眉，突然间想起少年时老人家说的一个俗语，下雨天说话不能结结巴巴的，不然就会真的变结巴。
苏晨：“……”
他突然间有些恍然，此刻的苏烨，唇角一抹淡淡的笑，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像以往那般冰冷，反而带着……兴致勃勃与跃跃欲试。
他默然，乖顺的上了床，却在要俯身趴下的时候有些迟疑。
苏烨的左腿……有些骨裂，若自己这么不管不顾的压上去，怕是会压到伤口吧，如是想着，苏晨便直接跪在他腿边，歪过头看向苏烨。
男人眼中滑过一丝笑，这孩子赤裸裸的跪在自己旁边儿，一脸淡漠的样子，倒有几分儿时乖乖巧巧呆萌可爱的样子。
本来对苏晨偷跑的怒火也不知不觉间被浇灭了不少。
不过……敢不听话，也是该罚。
他一边板着脸命令苏晨俯下身子，一边扣住他的后腰往下按了按。
因为苏晨怕压到苏烨的伤口，跪的直直的，光裸裸的屁股高高翘起。
苏烨眼一眯，也没给他任何适应这个姿势的时间，右手猛的扬起狠狠挥下，巴掌直接砸上苏晨挺翘的臀峰之上。
“唔！”
苏晨身子一僵，下意识的直起腰看向男人，一双湿漉漉的眼中带着迷茫与不解，似乎在问苏烨为什么要这么打他。
“看什么看？”
苏烨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顺手甩了一巴掌在他臀腿间，“啪！”
清清脆脆的巴掌声在苏烨耳中听来极为悦耳，他心情颇好的又打了两下，才道，“不听话的小孩儿，就该这么揍！”
苏晨几乎是呆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打，他并不是没挨过。
这两年多，训诫师打他，调教师打他，苏烨也打他。
鞭子，棍子，板子，皮带，铁丝，钢板……各种各样的工具，他都曾切切实实的用身体各处体会过。
可巴掌……
记忆中，他好像只挨过数次苏烨的巴掌。
除了那痛彻心扉的五次掌掴之外。还有几次……性事前后他羞辱自己的举动，无关情爱，亦非调教训诫。
但这一次苏烨打他，却像是在管教不听话的孩子。
不为发泄与羞辱。
这种感觉，让他很茫然。
“听见没有？”
苏烨见他呆呆的没有反应，又甩了一巴掌，“回话！”
“啊？”
男孩儿偏过头看向他，眼神茫然呆滞，愣愣道，“我听见了。”
他说什么了？
苏晨努力回想着。
“听见什么了？”
苏晨目光一滞，“……您，您说……”
“这叫听见了？”
眉峰微蹙，苏烨直接把男孩儿压倒自己腿上，巴掌毫无保留的落了下来。
“啪！啪！啪！”
接连的三巴掌把苏晨打懵了，他想反抗，可又担心那人的腿，只得回过头看向苏烨，眼神中难堪与受伤刺得苏烨心头一跳。
“觉得自己委屈了？”
苏烨停下手，单手扣住他下颌，逼他看向自己。
“您想怎么对我便可以怎么对我。”男孩儿垂下眼眸，掩去所有情绪，“苏晨不敢委屈。”
“是吗？”
男人摩挲着他尖削的下巴，眯眼一笑，“不敢，而不是没有，也就是说其实你是委屈的？”
“我……”
面对这么挑字眼的苏烨，苏晨脸色有些难看，他为什么不能委屈？
他答应他不去见妈咪，难道站在门口看一看疗养院都不行？
“我知道你委屈。”
苏烨突然间松开对他下巴的钳制，拍拍他冰凉凉的脸蛋儿，“不过，你明知道下雨了，却连雨伞都不打就直接跑出去，你说你是不是作死，是不是欠揍？”
苏晨
', ' ')('：“……”
他打他是因为他去淋雨？
不是因为自己偷偷跑出去想见妈咪一面么？
瞧出他的疑问，苏烨捏捏他没有一丁儿肉的脸，笑道，“说啊？你是不是欠揍？”
这话问的，太过露骨，太过羞耻。
苏晨脸红了红，也不知道是被捏的还是羞的，长睫不安的抖了抖，投下一片阴影。
“是……”
小到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
苏烨满意的勾唇一笑，“那你还等什么？赶紧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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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刚抹遍了你整个屁股的药膏再擦我手上真的好吗？”
苏烨颇为苦涩的看着面前这个露着红屁股给自己右手抹药的男孩儿，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什么意思？”
苏晨手抖了下，十分不小心的捏到了苏烨肿肿的手指，疼得男人闷哼一声，忙不迭的松了手。
手不自觉的放到身后，揉了揉发烫发肿很疼很痛的屁股。
“没意思，继续上药吧。”
苏烨右手攥了攥拳，几不可闻的叹口气，这孩子眼角眉梢还挂着泪儿，屁股上全是通红通红的巴掌印儿，连臀腿相间处都没有一块儿好肉，虽然刚刚上了药，但看他眉宇间隐忍耐痛的模样，怕还是很疼的，可自己让他给刚打了他的手上药，他竟没有半分不愿。
隐忍，驯服，不会抱怨，连呼痛都不会。
桃花眼内暗流涌动，晦涩不明。
他虽然觉得之前苏晨一直耍小聪明，动不动忤逆他很不好，可……也好过现在。
好过现在的再无生气，像滩死水一般沉寂。
“苏晨。”
他低声唤他名字。
“恩。”
男孩儿抬眸看他，眼底如死灰一样毫无色彩。
“你……”他顿了顿，道，“屁股疼不疼？”
“还好。”
眼神微微一闪，男孩儿躲过他探究的目光，淡漠的勾了勾唇，“您的药很好。”
“是么？”
苏烨举起右手凑到鼻尖一闻，“味儿是挺清新的。”
“恩。”
苏晨把药收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
“那过段时间我多配一点，你应该用得着。”
“！！！”
男孩儿忍不住拧眉，他什么意思？
还要……这么打他么？
“你不觉得么？”
见他这副模样，苏烨按捺下想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跟他说，“就你这个动不动作死欠揍的心性儿，以后屁股肯定经常挨揍，我得给你多备点儿药。”
苏晨：“……我会听话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
苏烨看他一脸认真的向自己做着保证，心情更美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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