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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啊?”
银发男子重新把门锁上,眸光凉凉的打量着他。
苏晨穿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休闲装,神色匆匆,因着赶时间,带了丝风尘仆仆的味道,而且……
他目光及至苏晨的的眼睛,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与房间里的那个老男人……如出一辙。
总不能……是这老男人的儿子或者其他亲戚吧?
银发男子暗自思忖,他之前派人查过那老男人的身份,三个多月的时间竟一无所获,半点关于他的资料都没得到。
“我是这里面人的……”
“苏晨!”
不远处的一个女声打断了苏晨的话,银发男子循声望去,不由得吹了个口哨。
这女娃真漂亮。
跟他面前这小男孩儿倒像是一对儿。
只不过……苏烙苏晨,真的是爷俩儿?
“咱们快走吧,留在江南的人说你小叔要去应天府找你。”
苏晨愣了愣,低声道,“可我还没见到我爹地啊!”
“你疯啦!这个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墨迹墨迹你小叔就到应天府了!”
银发男子嘴角一抽,他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真没想到那老男人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比他小不了几岁吧?
“哎我说,你们还要见这个老男人么?”
他笑容里多了点不怀好意,“走吧~一起去见见。”
说着边开门边去拉扯苏晨的手,被向煊一巴掌拍开,两个人挤过银发男子率先进了房间。
“你们是什么人!”他们刚踏入房间一步,就来了很多保安围了过来,苏晨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瞅见那些保安身上穿着的黑色制服,身子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他在津沽的帝吧里,被那里的保安打过一次。
因为他试图逃跑。
江城一便让他们拿电棍往他身上招呼,后来就用锁链将他锁在大厅的柱子上鞭打惩戒,让人围观欣赏……
他们…是发现他了,过来抓他去受罚的么?
“苏晨,你怎么了?”
向煊发觉身边的人瘫软的像泥一般,吓了一跳,忙把人扶住,而房间里面的苏烙听到有人唤他儿子的名字,发了疯一样的想要挣脱掉身上的束缚,无果后,无助的在喊叫。
可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口塞之中。
“救我…救救我!”
苏晨用颤抖的双手努力揪住向煊的衣摆,眼泪掉得飞快,他已经完全没有离职了,只是不住的求救,“求求你…救救我…”
“你,你别哭啊,我们走,我马上带你离开。”
向煊慌了手脚,忙搀着苏晨走了出去。
“这演的是哪一出儿啊?”
银发男子嘲弄的笑笑,对着那群保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转身进了74号房间。
“呜呜呜……”
苏烙见他进来,更加激烈的去挣扎,只惹得那人轻轻一笑,“我倒是忘了,来的时候让人把你绑起来了。”
他走上前摸了摸苏烙尽是汗液的额头,帮他把口塞拿了下来,“快给我解开!”
苏烙朝他怒道。
他的儿子来看他了。
可为什么不进来???
“啪!”
脸上直接被甩了狠狠一巴掌,苏烙愣了愣,就听到银发男子满是阴鸷的声音,“谁给你的狗胆让你命令我了?”
“薄少,对不起,是我语气不好。”苏烙立刻道歉,“只是我求求您,帮我解开绳子,我要去见我儿子……”
薄磬斜睨面前这个卑微道歉的老男人,右嘴角半勾不勾的,终于还是给他解开绑缚他的绳索。
苏烙从床上爬起来,连道谢都没有说一句,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啧~有意思。”
薄磬捡起丢在地上的绳子,上面隐隐渗着鲜红的血迹,应是是那个老男人的手腕把磨破了。
“真的是他亲儿子啊?竟然从来没听说过。”
————————
“晨晨!”
苏烙跌跌撞撞的跑到帝吧门口的时候,向煊刚刚扶着苏晨上了车,他连忙下去,却被守在门口的保安拦住。
“干什么去!”
苏烙直接挥拳过去,“滚开!我要见我儿子!”
几个保安对视一眼,举起了手中的电棍。
在苏烙被打得跌倒在地之时,向煊已经吩咐司机开车走了。
苏烙目光直直看向那辆愈行愈远的黑色轿车,眼底迸出恨意。
这是他的至亲儿子啊,他竟连见他一面,都做不到!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苏烨!!!
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
“我包了他一星期,你们把人打成这样,让我怎么玩儿?”
薄磬简简单单一句话,就
', ' ')('给苏烙解了围。
让保镖把人拖回房间,薄磬看着地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老男人一眼,让所有人都离开,笑吟吟的伸脚踢了踢他,“那样的儿子有什么值得你想方设法去见的?自己美女在怀身穿名牌儿,却让你这个当爸爸的在这种地方做鸭子接客。”
苏烙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道,“那是我的亲儿子。”
潜台词就是,我不可能因为你一句挑拨的话就不信任他。
“那你怎么不想想,他为什么都走进来了又离开了。”
“关你什么事儿?”
苏烙放在身侧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攥紧,嘲讽的看向薄磬,“人家都说日久生情?怎么?睡了我这么长时间爱上我了?都关心起我儿子来了?”
“……你!”
薄磬恼怒的把旁边散落的一堆绳子丢到苏烙身上,“老男人,你要不要脸?”
这个老男人的儿子看样子都成年了,他怎么能这么不知耻!!!
苏烙心间微微一动,本是一句嘲笑的话,看薄磬的反应,似乎是……恼羞成怒?
他摇摇头,对自己的敏感多疑有些无奈。
“自从被那人丢到这里挂牌儿接客,我就没什么脸了。”
薄磬听到那老男人低低的带着一抹凄凉的回答,也不知怎的,突然间就有些心疼他了。
这个老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言谈举止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气质也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那他……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能被丢到这种地方?
而且凭他的人脉能力,竟查不出他到底是什么人。
让他沦落至此的人,绝非等闲。
“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任人宰割的主儿,对方什么来头?”
苏烙慢慢的支撑起自己坐下,闻言挑眉一笑,“你查了那么久都查不出我的身份,他们的来头有多大……你应该能猜出来一些。”
薄磬的脸色有些难看,阴测测道,“老男人,把你丢在这儿的人,不会是姜家人吧?”
整个华夏国,情报消息都瞒住他们薄家的,也就只有大总统了。
苏烙此时也不知怎地,对方问,他就说了出来。
“七十多年前,在泸城城外阻击东瀛元帅,救了泸城百万军民的那位,你可知道是谁?”
“江南苏督帅?!”
薄磬微微发怔,“你别告诉我,你是苏督帅的后人?”
苏烙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苏督帅有三子,长子华堇,承母业为商,次子夏邑,居江南,任江北首席执行官。夏邑的独子,名苏钰。”
眉峰蹙得死死的,薄磬回想起两年多前的那段传言,苏家二子争权,幼子赢了以后,逼死了其兄嫂。
如今看来……苏钰的大儿子,现任苏家家主的大哥,根本就没死!而是眼前这个老男人!
“现在你明白了?”苏烙扯着嘴角冷笑,“我儿子当初也被苏烨囚禁起来,他能来见我,冒了很大的风险,你觉得我可能会因为你一句话而不信任他?”
“啧啧~为了家产,把人往死里整,至于吗?”
薄磬轻描淡写的把这事儿揭过,走到苏烙面前,轻佻的勾起他下颌,“你这个弟弟,倒真的是恨你入骨,莫不是你也曾害过他?”
“自古家产之争,就没有是非对错,善恶好坏。”苏烙一把拍开他的手,面上不辨喜怒,“他仗了江北的势,自然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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