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包装外的水珠滴到腿上,凉凉的,白子逸听到了路伯年对路天赐的呵斥。
回去的机票是下午五点多的,白子逸加了几个小时的钟点房。周边随便打包好两份吃的,他带上一瓶碘伏回到房间。
路行舟受伤了。
水泥地摩擦过的膝盖,小小的沙砾藏在伤口里。冲洗干净,白子逸吹着往患处打圈圈擦起碘伏。
还剩半只没擦到,脑袋顶忽地被揉了揉。
“嗯?”
白子逸应了应,没听到下文,抬起头,对上路行舟的眼神,他笑起来:“干嘛?怎么这样看着我?”
路行舟张张嘴,目光有些回避,“我那样……吓到你了吧?”
“有点。”白子逸接着擦药。
“……对不起。”
“为什么?”
路行舟不说话。白子逸扔掉棉签,放好药水,回到路行舟两腿之间站着,摸头发摸耳朵,最后摸着脸颊慢慢抬起了路行舟的下巴。
他凑下去。
愈来愈近,路行舟习惯性地闭眼,白子逸却重重打了一下他的嘴巴,重新站直回去。
路行舟向上看着,有点茫然。
“你又在不喜欢路行舟了。”白子逸说,“做不到就没收,今天的要没收。”
路行舟扯扯嘴角,一眨眼又耷拉下去。他咬着牙,实在忍不住搂住白子逸的腰,整张脸埋到白子逸肚子上,隐忍得有些发抖。
白子逸圈住路行舟的脖颈,“在哭吗?”
“嗯……”
“那我都知道啦,今天就不用偷偷的啦。”
路行舟点点头,抽咽渐渐跑到空气里。
小憩后,整理着行李,姜平平打来了电话。
“今天走?”姜平平问。
“嗯。”
那边静了一会,路行舟手上收拾的动作跟着顿了顿,白子逸接过他的衣服叠起往包里塞,姜平平才再说话。
“几点?”
“五点二十。”
“送你们吧,要下雨。”
不出半小时,大雨倾盆而至。
去机场的路上,气氛还就那样。可能适应了,这回后边坐着,白子逸还能分出心思玩手机。
这几天都没上小电视主页,一登上去,消息多得不得了。大多都是舍不得他“退网”的,还有祝福,也有预定他处女作电影票的。白子逸将评论一一点赞下去,通知栏忽然跳出来。
受强对流天气影响,今天的航班都停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