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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冠玉衣衫整齐,缓缓步入殿中,瞅见周赫盘腿打坐于榻上调息。
“往后为师沐浴,一律禁止传音,不得召不可入汤池。”宋冠玉一甩袖袍,眉间羞恼闪过。
“是,是徒儿考虑不周。”周赫睁开眼,盯着师父。
宋冠玉交代完此事后,便松了口气,挨着逍遥椅顺势躺下滩成一片。刚闭上眼,忽地又想起关键一事,朝徒弟抬起清秀下颌,“过来。”
“让为师查探体内,看看究竟是有什么不妥,大补之物竟能导致走火入魔,千年从未见过此等奇事。”
周赫掐指息诀,一伸长腿,走向师父的逍遥椅,俯视滩着的师父,将师父从上到下用目光猥亵了一遍,直到宋冠玉略感不适的动了动身子,方才蹲下身子,靠在师父手边。
宋冠玉伸出两指,轻点印堂,周赫只觉眉间冰凉,下一秒一缕神识扎入识海。两人闭着眼,如石像般静止不动,宋冠玉将自己全部的感知调动至那缕神识。徒弟自从托付给他后,从小到大,无病无伤,若有也是练剑或对招时造成的皮肉伤,总归无伤大雅,今日探查,不管是识海还是丹田,都是头一遭。
宋冠玉落入了海中。白浪拍打着他的身躯,周围寂静无比,只剩海浪卷起声与呼吸声。
宋冠玉掐了个诀,变出一叶小舟,坐到舟上烘干自己。他抬头望天,夜晚与一望无际的海是周赫识海的主调。天空中并无弯月,却有千万星子点缀其间。整个识海静谧且安详。
周赫的意识体在何处?宋冠玉暗暗思酌,脚尖一点,便飞入空中,遥见远处海面似有一山尖,他便弃船向那处飞去。随着距离缩短,那山尖也渐渐露出其貌,它独立于广袤大海中,粗略一观,宋冠玉已知那山是何物。一刻过后,宋冠玉到达山口处,他低头望去,空气湿热,山丘旁的海不断翻滚,蒸发。山口泛红,内里流出火热的岩浆,翻滚着冒泡。此乃一座海下活火山,山体深埋海底,仅有山头漏出。
周赫乃是单系火灵根,意识体在这情理之中,宋冠玉心下稍安,掐诀向山口上空飞去,试图在山口内寻找徒弟的身影。
果不其然,山口内,四束红色岩浆流包裹着一透明晶体,内里正是意识体,周赫如子宫内婴儿般团住自己的身体,墨色长发散在背后。
宋冠玉俯身飞下,伸出手覆盖在晶体上,那晶体便如岩浆般缓缓化了。周赫有所感知,伸展躯体,睁开了眼。
“神识中可有大碍?是否能正常调息?”见周赫意识体已醒,宋冠玉问道。
“无甚大碍。”被师父唤起的意识体乖乖的让神识包裹身体四周,探查后报告给师父。
宋冠玉刚想低头捋袖,余光中不小心看到赤裸周赫的那物,巨物还未苏醒,垂在腿间,看着分量沉甸,漏出紫红龟头,惊得宋冠玉打了个激灵,慌忙抬头,“观你识海十分平静,构造完整,为师也并未查出有走火入魔迹象。”
随即他伸手掐诀,做出攻击状,大海顿时汹涌扑面而来,将他弹出识海。
识海外部,两人霎时睁开双眼。
“看来不是魔物侵袭意识导致的,为师现要探查你丹田,起来吧,去榻那处。”宋冠玉扶住旁边徒弟的肩,懒洋洋地从逍遥椅上抬起身来。
二人盘腿坐在榻上,面对彼此,四手两两对掌,手心相对,灵气互通,随着两人的大周天由督脉上升,再由任脉下降,流入丹田,宋冠玉内观其金丹,只见周赫金丹与旁的不同,金丹外部围绕着丝丝缕缕的红气,再待宋冠玉用灵气细细感知,虽并非魔气,但仍不正常,宋冠玉才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宋冠玉松开双手,中断灵气流转,斜倒在床上。
“此番兹事体大,不容小觑,正值徒儿强盛时期,为师绝不容许你有任何闪失。”
宋冠玉严肃地看着自己徒儿,见周赫并未言语,便又继续,“当时前宗主将你托付给为师时,曾交代你若有何不妥且查探不出时,就去后山旧居寻找他。尽管外界传闻属实,你父亲确实许久了无音讯,但宗祠中前宗主灵牌并无大碍,且前宗主可是渡劫期大能,他绝不会有闪失,你暂可放下心来,待此次秘境之行结束,我便与宗主告知,带你去寻你父亲。”
周赫见师父如此担心自己,心下略微欣喜,“师父莫要太过担忧,自成年拜入师父门下,徒儿一直饱食丰衣,比当时父亲弃我而去的日子好过甚多,所以徒儿心里并无怨怼之情,只望此番寻找出金丹异常原因,能常伴师父身侧足矣。”
两人相视一笑,师徒温馨的场景羡煞旁人。
宋冠玉又想起一事,“徒儿方才说前宗主弃子而去,我虽不知具体情况,但隐隐知晓是与你母亲有关,你父亲还是宗主时,负责宗内大小事务,鞠躬尽瘁,为师也是受过他的教导,剑意因此精进了一番,他与我有恩,才将你托付给我,”宋冠玉眼中似有光华,念及过去,嘴角显出细细笑意,“可惜为师老啦,不提也罢,为师并未见过你母亲,此前也并未问及此事,此番坦诚告知与你,不知徒儿有何信息与为师共享。”
周赫陷入回忆中
', ' ')(',“母亲先前一直与父亲恩爱有加,可我十二岁时,一日母亲出行再未归来,父亲也因此废寝忘食,数日不曾梳洗,浑浑噩噩,随即便突然离去,那时我还未引气入体,仍需吃食,饿昏的我再次醒来便在师父峰上了。”
宋冠玉涌起心疼,看着面前盯着自己的大只徒弟,莫名的觉着可怜巴巴,拉住徒弟将他拥入怀中,“只要为师在一日,便什么都依你,看谁敢伤宋冠玉的徒弟!”
周赫闻着怀中师父身上的熏香,略勾起嘴角,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什么都依我,心软的师父啊,怕是以后欺负得狠了,也只能在自己身下哀哀叫唤,随即他埋入师父脖颈,手臂拥得愈发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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