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正经学习都不背课文,会为了一个晚会背诗啊?
文艺委员旁边坐的是英语课代表,隔着两排的是语文课代表,自己身边这位是生物课代表,数学课代表是第一排那个黑乎乎的矮个男生,化学……课代表是谁来着?
谢玦想。
其实也不是他和这些“课代表”们熟,只是收作业免不得要打交道,他这又是不交作业重灾区,少不得来来回回跟课代表们磨叽。真要说熟,还得是于欣然,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买通的各位“铁面官”,不少作业还能让他借过来抄一抄。
谢玦对于作业向来是看心情,心情不好一个字不写,心情好的时候瞎写一点儿。有时候于欣然看不过去了,或者老师说不交作业的重罚时,他还会拎过来谢玦那作业帮他糊弄糊弄交上去。
诶……等一下。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问池翰墨:“这两天怎么没叫我收生物课作业?”
池翰墨是生物课代表,那不得每天收作业么!怎么这都快一周了,自己一点儿作用都没发挥呢?
——这时候他倒是忘了自己三天两头翘课的事儿了。
为了打架斗气日理万机的,最没事儿干的时候倒是想起来了。
正在写卷子的池翰墨笔明显顿了一下,先看了眼讲台又看了眼他,压低声音问:“怎么?”
谢玦笑了一下:“突然良心发现,生物老师不会觉得你罢工了吧?”
池翰墨欲言又止:“你没发现这两天生物老师换人了吗?”
“换了吗?”
昨天……哦,昨天他没怎么上课,前天他见了,上课的时候进来的不就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polo衫的老师吗?不对……这个好像没留胡子。
“……咱们班生物老师家里有点儿事,这是七班八班的生物老师临时代课一周,就没怎么留过作业,留了也是书上课后的习题,不用收。”
“噢噢。”谢玦道。
这么一想,确实长得不太一样哈!
抱歉抱歉,他实在是不咋听课,完全看不出来。
聊完这茬,谢玦没处可看,看起同桌写卷子来。
这上课也没多久,池翰墨前头的题已经写了一大片了。
谢玦的注意力放在对方的手上。
池翰墨握笔的姿势很漂亮,不是那种握笔快要到笔头的姿势。
他看了看池翰墨放在一边的草稿纸。
啧,怎么同一只手,自己用的时候写字一个样,放在这人手上又是一个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