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温砚笙问责,自己先老老实实的找补,丝毫不见刚刚那副挥金如土的气阔:“我没想花那么多钱的,都是你弟弟要跟我抢,我爸收到消息后肯定要骂我,你可得替我说点好话啊。”
已经晚上十点半,会场外的走廊空空荡荡,没什么工作人员,走了一段路后,就要依靠墙上的指示牌。温砚笙脚步稍缓,转头问她:“你也知道虞总会不高兴?”
虞卿辞继续卖乖:“你今天是因为罗先生才答应陪我来的吧?我帮了你,就不能给我个好脸色吗?”
温砚笙看了她两秒,戳穿她:“你只是不喜欢温煜风。”
小心思被揭穿,虞卿辞也不怎么在意,坦然的说:“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他。”
温砚笙没问理由,直言问:“所以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为什么要答应他?”虞卿辞索性停下脚步,跟温砚笙对视,“是,我承认我是挺不喜欢头顶有人压着管着的,但如果这个人是你,你不觉得……”
“觉得如何?”
“不觉得更像一种情趣吗?”
温砚笙笑笑,笑意未达眼底,显得有些冷:“你就不怕激情过了头,引火烧身?”
虞卿辞心中一紧,猛地抬眼看她。
木盒在温砚笙手中转了两圈,中间的锁扣被指间挑开,露出里面的指挥棒。她的神情很是懒散,跟虞卿辞印象中那个严肃清冷的温砚笙很不一样。
若真要细究,也许是跟她们第一晚,虞卿辞酒后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些相似。
温砚笙开口唤她:“虞卿辞。”
虞卿辞:“嗯?”
木盒中的指挥棒被温砚笙取出,金色的长棒被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绕过指尖翻转,引着虞卿辞的目光,像是蝴蝶在跳舞。
然而下一瞬,蝴蝶忽然停住摆动,冰凉的金属尖恰好指向虞卿辞的胸口,温砚笙带笑的声音也跟着沉下:“不管你想玩什么,离温煜风远一些。”
虞卿辞静了半晌,看着温砚笙,走廊里昏暗的灯把温砚笙的五官模糊了。
她恍惚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今夜在真正窥见了温砚笙的本性。更准确一点来说,是窥见了那冰山一角,更深的秘密都藏于海平面下,风平浪静。
“我这人还是有点格调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找上门来都愿意合作。”虞卿辞伸出手,带着那根金属棒的指向拨到一边,“尤其是针对你的,我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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