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回国的时候顺走卿女士不少超季款衣服,都是月末要在秀场上压轴展示的款式。
五天后,飞机穿越云层,降落在云京机场。
她难得回了趟家,想把她妈妈让她带的那块表给虞柏洲,却不曾想华丽的别墅空空荡荡,做事的阿姨告诉她,她爸爸在几天前就出差了。
虞卿辞点了点头,带着行李箱去到自己的房间。屋内被打扫得很干净,一如她半月前离开时的光景,只有窗外的景致随着秋意渐深而萧索。
虞卿辞看着手里精致的手表礼盒,突然就有些怅然。
她已经二十三岁,不是刚出国时那个十来岁的小朋友,不会因为孤独寂寞而哭哭啼啼。最亲密的血缘羁绊在她这里都失了温情,虞卿辞只觉得有些无力,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在窗边站了片刻,虞卿辞走进旁边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捧起冰冷的凉水往脸上浇。足足好几分钟,脸上的防晒霜几乎被冲刷干净,冰凉的刺痛感也让她头脑清醒过来。
人都是独自来到这个世界,又独自的死去,中途有没有人陪伴,并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没必要作无谓的伤春悲秋。
重新回到卧室,虞卿辞看了眼带回来的几套衣服,给温砚笙发了条微信,约她一块吃晚餐。
温砚笙拒绝了她,说是等会要开会,会比较晚。
今天是周三,云京大学每周三下午不安排课程,温砚笙大概率在博鑫。虞卿辞打了个电话过去,语气不太好:“再忙也得吃饭吧?你不在意,员工们可不乐意。”
“我还在学校,傍晚要开个组会。”温砚笙回。
虞卿辞不想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吃饭,又追着问:“那下午呢?我记得你周三下午没课。”
温砚笙:“下午临时有个讲座,大概要两个小时。”
虞卿辞安静了好几秒,但没有挂断。关窗户时,一只长羽翎的斑鸠停在窗台边,刚好挡住了窗沿。她伸手点了下鸟的脑袋,斑鸠倒不怕人,还亲昵的在她手边蹭了一下。
她索性不关窗户了,手机里重新响起温砚笙干净清润的声音:“如果不介意晚餐时间,等我开完会给你电话。”
“温砚笙。”虞卿辞眸光微闪,视线从小斑鸠上收回,“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温砚笙:“吃个饭而已。”
虞卿辞的语气近似无赖:“我们好歹也是曾有过亲密接触的关系,你邀请我吃饭就是在邀请我。”
温砚笙:“嗯,邀请你一起工作。这段时间投资部又报上来好几个项目,你可以挑一挑。”
虞卿辞发出一声短促的笑:“行啊,你愿意吃饭时间聊工作的话,就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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