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和李坚说话时,虞卿辞思绪翻飞,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给李坚面子。但很快,她就从温砚笙和李坚的话里发现了异状。
李坚对待温砚笙的态度明显要谨慎得多,不仅仅是热络,言语间多次的试探都存着几分堤防。
“之前他们在云城的总公司税务被举报清查,我替他们理过账目,对他们的资金分布习惯还算了解。”饭局结束时,温砚笙跟虞卿辞解释。
博鑫打官司要求新宇赔付违约金时,可以同时联系之前筛减的供应商,并不会延误太久工期。而新宇没了博鑫这个单子,又要额外支出一笔违约金,虞卿辞一行人看不出内里的门道,温砚笙接触过新宇账目,根本瞒不过她。
“一次合作你就对他们这么了解,你在博鑫待了这么多个月,等你离开博鑫,我岂不是得日日夜夜防着你?我是不是得找几个律师编造几个理由把你扣押起来?”
虞卿辞看了眼手腕上新得的表,长长的‘唔’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算了,看在这块表的份上,我还是直接把你关在家里吧,那样比较快。”
温砚笙把人推回副驾驶,示意她:“安全带系上。”
虞卿辞拉过系好,挡住档位拨片:“你还没回答我的提议。”
温砚笙的指腹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那你以后每天回家,都只能见我一个人了。”
虞卿辞眨眨眼,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好像挺不错,好像又挺怪。她没拘没束惯了,怎么也应不出口,手慢慢从拨片上挪开,慢吞吞的侧过半个身子。
偏偏这时候温砚笙还难得有了闲聊的心思:“你得每天给我做饭,还得给我买各种日用品,嗯,不出门的话,有些线上无法做的工作也得你替我去做。”
虞卿辞简直要被气笑:“温砚笙,你这是在讹我吧?”
温砚笙踩下油门,眼睛看向路面,说:“我只是陈述事实结果而已。”
“人家谈恋爱都没这么全面吧。”虞卿辞闷闷不乐,说不出的怪异。
话音刚落,前面山道交汇处有车开过来,是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面包车。
离得近了,车灯照到对面车辆挂车牌的位置,空空如也。
温砚笙几乎是在一瞬间警觉,与此同时,对面车辆的远光灯也在这一刻突然大亮,刺目的灯光照得人难以睁眼。
“他们是……”
虞卿辞的话说到一半,温砚笙握紧了方向盘,提醒她:“坐稳了。”
在面包车撞上来的那一刻,温砚笙往左边借方向,车身擦过山体护栏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勉强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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