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抽出虞卿辞手中揉成一团的包包链条,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有意瞒着你,这些日子你那么忙,没必要为这种事情分心。”
“其实你爸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近人情,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多相信他一点。”
虞卿辞这些年都在国外,每次一回国就跟虞柏洲起分歧,谁也不愿意低头。所以虞柏洲对她的态度如何,虞卿辞一点也不自信。
但是话到嘴边,虞卿辞也不想在温砚笙面前聊亲情话题,毕竟温砚笙的父母早已离世,虞卿辞下意识就想避开。
她伸手触上温砚笙藏在外套内的衬衫领,将其翻出来抚平,然后一把拽上,逼近距离:“所以温砚笙,我刚刚就在想,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事事以我为先。”
至少不会像上周说出那句过年拜访时让她跟朋友出去玩的话。
近距离对视了几秒,温砚笙神情松动,问:“你是指工作上还是私事上?”
她依旧是侧身站在她身边的姿势,姿态放松,一只手还搭在虞卿辞的肩上,替她拨弄起了静电的长发。
虞卿辞侧了下头,笑吟吟的对上温砚笙的眼睛:“如果两者皆有呢?我们合作了那么久,工作上私事上都算配合得默契,今天你突然让我产生了危机,我有点野心也不过分吧?”
温砚笙思索片刻,评价道:“嗯,确实合情合理。”
虞卿辞:“那——”
温砚笙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说:“就得看虞小姐的野心有多大了。”
温砚笙今天戴的手表是一块花青蓝的百达斐丽,虞卿辞看了片刻,从自己手上解下一串手链,搭在温砚笙的手腕上比了比,将其戴了上去。
手链有好几股组成,每一根上都铺满了细钻,是个简约的款式,很适合做搭配的副链用。
明明只需要搭上细扣就能戴好,虞卿辞却将几条分线都解开来,在温砚笙手上重新编制了一遍想要的形状。
温砚笙伸着手,任由她折腾,视线落在虞卿辞的眉眼间。今日参加年会,虞卿辞的妆画的很淡,就连眼妆也规规矩矩使用了深色系,此刻耐下性子来编织手链,盈着笑意的眼睫轻颤,在眼尾处隐约带出一点粉。
像一只褪去尖锐利爪的小狐狸,很有反差感。
虞卿辞察觉到温砚笙正在看自己,也毫不避讳,甚至还刻意放慢了编手链的动作,灵活的手指在钻石细链间轻翻,在手链的中间编织出一枚交缠的玫瑰花形状。
直到她扣上最后的卡扣,满意的说:“跟你的表很搭,送你了。”
温砚笙低头看了眼,问:“一解开就会散吧?”
“嗯,所以你想要的话,下回我再给你编。”虞卿辞显然是故意的,留下一个只能维持一次的图案,就像她一次次出现在温砚笙的面前,堂而皇之的昭告自己的野心,扰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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