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什么?”温砚笙将问题反抛回给她。
虞卿辞低头笑了笑,温砚笙总是很谨慎,她会纵容虞卿辞的胡闹,纵容她的脾气,却又会在这种时候,狠心得让人窥看不到一点答案。
但今晚有所不同了。
刚刚在亲吻时,她从温砚笙口中尝出一丝微不可查的酒气,很淡,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直到此刻温砚笙主动坐在副驾驶,才让虞卿辞更加确定了这一件事。
温砚笙现在没法开车。
温砚笙必须听她的。
得到这个推论后,虞卿辞连安全带都没有系,目光执拗的盯着温砚笙。
眼神对上的瞬间,虞卿辞的眼睫颤了颤。她在温砚笙的眼底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像是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对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在很多人的眼里都出现过类似的情绪,并不完全相同,但一样让她觉得陌生和困惑。她很难去解读那种情绪,又或者说,她其实知道却不敢确认。
虞卿辞仍盯着温砚笙的眼,她突然很想再问一遍之前的那个问题。
若是找不到她,温砚笙会一直找下去。
那温砚笙如今对她展现出来的这些纵容与耐心,是不是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易位而思,虞卿辞自认并不能做到温砚笙这份上。所以温砚笙为什么又要这样对她?
虞卿辞忽然忘了自己该如何说话,好半天才叫了一下温砚笙的名字:“温砚笙。”
她往副驾驶的方向靠近一些,空调风已经将外套吹得半干,她索性把外套脱下来扔到车后座,解开衣领的纽扣,放松了些说:“我这辈子受到的家庭教育就是礼尚往来,所以一开始找你做交易,虽然有威胁的成分,但我并不觉得亏心。”
“后来我们又一起去了港城,是我提出让你陪我度假的提议,我们彼此消遣,也皆是互利互惠。”
话都到了这份上,虞卿辞更坦诚,“你明明是个比我更看重利益的人,你对待温家人和其他合作方都足够果决与狠心。但——”
温砚笙脸上出现一闪即逝的细微表情。
虞卿辞捕捉到了,却依旧不能理解。她停了停,接上话:“但你让我觉得,你现在就像是在做赔本买卖,你会让我很不解,就像工作上突然被合作方让了利,会让我觉得我最开始的预算是不是出了问题,或是我在实际运作中出了纰漏,让对方觉得有机可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