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不可置信的重新打量了一遍温砚笙,具体日子她记不清了,只记得是英国的冬天,下着大雪,她讷讷道:“当地人对警察确实没那么敬畏。”
温砚笙轻眯起眼,桃花眸在镜片后显出两分打量,虞卿辞被她的目光一盯,不自然地道:“这地方每天都会上演这种事情,刚刚跟我一块进来的女孩,喏,就那边跳舞那个,她也见义勇为了,你要不要去问问她?”
“就知道你会否认,所以在国内时也没跟你提过这事。”温砚笙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到相册其中一张照片点开,递到虞卿辞的面前,“没印象了吗?”
“这一块。”她指了指右边完整度最高的那块碎玉,“我找了很久,还是你帮我找到的,一开始就被雪块压在了下面。”
虞卿辞的心尖随之一阵轻颤,她仔仔细细的将照片里的每一块碎玉与记忆中的碎镯进行对比,曾经早已褪色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如潮水般重新向她涌来。
清晰恍若昨日。
“我确实救过一个华国女人,那天下着大雪,她的眼睛很好看……”温砚笙那双早已刻入心底的眼眸,在这一瞬间,竟与记忆中的眼睛渐渐重合。
像。
实在是太像了。
又或者说,它们本就属于同一个人。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雪淋透了,我带着她就近进了一家酒吧。当时我妈妈的工作结束催来电话,我就给酒保塞了钱,我——”
‘我朋友淋了雪,你们这里有热饮和热毛巾吗?’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酒吧,你几岁了啊知不知道酒吧是什么地方哈哈哈哈。’
‘这些够吗?’
虞卿辞:“我让他们给你杯热饮……”
“就是那杯牛奶。”温砚笙重新牵上虞卿辞的手,“就是在这个位置,在同样喧嚣的音乐里,在形形色色人的打量中,我坐了整整一晚上,将我跟温家的关系仔仔细细梳理了一遍。”
“等我想起还没感谢你这件事时,你已经离开了。后来我想,也许是上天眷顾我,觉得那天的我太过狼狈,才避免了我们的交集。可我没想后来那么多年,你再也没有出现。”
虞卿辞回忆过往:“我妈妈工作结束后,我跟着她回家过年了,后来又上了几个月的学,我去了美国求学。”
“嗯,我知道。”温砚笙说,“后来我们再次相遇,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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