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单薄的话落在空气中,讽刺得像一个笑话,先背叛的人,居然先问对方信不信自己。
孟冰雨讨厌哭泣,未乾的泪痕Sh答答黏着头发,刚刚跑得太急,发丝凌乱披散,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麽狼狈。
换作从前,用这副形象出现在姜炎溪面前,她肯定会像那晚在套房里见到带妆的他一样,被难以面对的Y影淹没,连直视他都感到痛苦。
然而姜炎溪在镜头前对她扮鬼脸的样子记忆犹新,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在他面前不用那麽在意外貌。
反正在姜炎溪面前,她更狼狈的样子他也见过了,丑就丑吧。
孟冰雨深呼x1,见姜炎溪眼周的红痕已经尽数退去,又回到那副从容强势的模样。
她等着姜炎溪的回应,原本心底期待的火苗随对方的沉默,一点一点冷寂下去。
片刻後,姜炎溪终於启唇,语声萧瑟,「我相信过你很多次。」
尽管他没把话说完,孟冰雨读懂他的言外之意,这些信任最终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失落。
她像放羊的孩子一样用光她的信任额度,姜炎溪不会、也不该再相信她了。
孟冰雨了然,垂头一笑,半晌才轻轻道:「也是,你不相信我是应该的。」
姜炎溪气极反笑,「你说要我相信你,那你可以真的承诺我,你不会再随便消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孟冰雨正想一口答应,却又忽然哑然。
无法保证能够做到的承诺,是否打从一开始就不该许下?她潜意识里,是不是一直把没有履约当作没什麽大不了的事,甚至lAn用自己的恐惧当作藉口?
姜炎溪说得对,她总是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自以为姜炎溪顶着那层灿烂的偶像外皮就无坚不摧,不曾好好考虑过他的心情。
她因为仰望而恐惧,可那遥远的距离并不只是姜炎溪的偶像身分,更多是她的自卑造成的。因为害怕、因为懦弱,所以反而把姜炎溪越推越远。
无视姜炎溪像在看孩子无理取闹般的嘲弄神情,孟冰雨攒足勇气,「等我准备好後,我一定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