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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觉得自己太笨了。
一路上惴惴不安,一路上想开口说点什么,可从码头到餐厅再到酒店,何故始终无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想用双份鱼子酱去让自己安心,去说服自己萧子路只是不想说话,并没有在生他的气,可他做不到。
一言不发的萧子路比打他骂他的萧子路还让他觉得可怕。哪怕萧子路此刻骂他婊子、骂他是个被人捅烂的婊子也好。萧子路,你和我说说话吧,求求你和我说句话。
何故不想让这次来之不易的旅行,只属于他和萧子路的旅行就这样收场了。他一瞬间又想到上次被萧子路冷暴力的半个多月,只觉得自己在车里都有些无法呼吸了。
他跟在萧子路身后回到了的度假别墅。
萧子路关上了门,还没有开灯,房间是漆黑的,只有外面庭院内的路灯投射进来一些微弱的光亮。萧子路整个人的心情是乱的,大脑也是乱的。他听见何故在他身后带着哭腔问:“子路,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做错?
何故为什么会这么想?萧子路没转身,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何故见萧子路都没有转过身,只以为他是默认了。可他到底做错什么了,何故要把自己折磨疯了。
“子路,我会改的……”改什么,怎么改,他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这大概是萧子路想听的,大概萧子路听了这些话便会对他说些什么,何故走近了萧子路,在距离他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我错了……我会改的,子路,我真的会改的。”
别再说这些话了,何故。
萧子路猛地转过身,把何故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何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借着微弱的光线去看萧子路的眼睛,然后自己的嘴唇就被他吻住了。
轻柔、缠绵、他觉得不该属于萧子路的吻,他彻底沉沦了。他闭着眼感受着萧子路温柔的唇舌扫过他的口腔,感受着他的舌头与自己的舌头彼此交缠,感受着两人的唾液相互交融。萧子路吻着他的唇和嘴角,又吻了吻他的鼻尖。今晚的萧子路像林间的溪水,清冽柔和。
何故觉得自己在云端。
他竟然因为这个吻硬了。
萧子路也察觉到了何故胯间的变化,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何故硬过,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让何故好过过,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来不允许何故在他面前展露任何欲望。
萧子路离开了他的嘴唇,何故立刻捂着那里退到墙角,黑暗中他都看得清他憋红的一张脸瞬间爬满了窘迫与恐惧。
不现实的美梦顷刻间就破碎了,他该回到现实了。
“……子路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马上就处理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萧子路给他立的这个规矩他一直都记得,而且是刻在了骨子里。萧子路的白浊是对男孩们的赏赐,他的白浊就是恶心的,肮脏的,不能让萧子路看见的。
何故记得有一次他在家里手淫,萧子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提前回家了。萧子路那天折磨了他很久,他被操晕了很多次,每次疼醒之后,萧子路就“骚逼”“骚逼”地骂他。他咽下了萧子路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液,直到萧子路最后一次射在他嘴里,萧子路突然张口道:“含着,含到明天这个时间。要是敢咽、敢吐,我就找人轮了你。我看你那破玩意还能不能硬起来。”
何故很清楚萧子路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发泄欲望,因为萧子路不想他像个男人。
他那天晚上跪在他房间门口含了一晚上他的精液,困意袭来的时候,他就去拧自己小臂上的肉,让自己保持清醒。
第二天萧子路起的很早,他看到何故双眼失焦,脸上和头发上还挂着他昨晚挥洒出来的浊物,浑身仍是赤裸着的。他踢了踢何故的屁股,说:“吐了吧,你他妈长点记性。”
不用说他的下巴和两腮,何故爬起来的时候腿都是麻的,他像个瘸子一样滚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大概是含了六个小时,从昨晚零点到第二天早晨六点钟。这六个小时,他大概下辈子托生成别人,他都会记得。可今夜的情节似乎比那晚还要严重,那晚是萧子路提前回家意外撞见了他的手淫,而今晚是他直接在萧子路面前硬了。
何故看着萧子路向他逼近,自己已经在墙角里退无可退。他一瞬间恨透了自己的那根没用的玩意,想直接下手把他的欲望掐断。
“我帮你。”
萧子路声音轻飘飘的,何故的呼吸都停滞了。
萧子路大概这次是真的要把他的东西剁掉了,何故的眼眶是干涩的,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了。
再求求他,再求求他,是不是还有余地。
“子路我求求你……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呃!”
萧子路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把他那根需要安慰的东西握住了,他的掌心温热柔软,何故被握住的那一瞬几乎就要射了。
何故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自己的阴茎又被他握在手
', ' ')('里,他惧怕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但他的阴茎却老实地反馈着自己的愉悦,在萧子路的手掌里又硬了一点。萧子路帮他?他死也不敢这么想,萧子路只是变着法子折磨他罢了,是要把他掐断吧。
可他竟然愿意用手去碰他肮脏的玩意。
何故觉得自己没救了,临死之前还能通过这种方式假想出萧子路对他的一点仁慈。
何故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萧子路不太能看清他赴死般的表情。何故开口前他是脑子乱,现在他是脑子一片空白,“我帮你”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口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握住了何故的欲望,然后开始了一下又一下温柔的套弄。
一片空白,便是意味着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和何故的关系。就像何故忘记了背氧气瓶一样,就像何故忘记了自己奋不顾身救上来的人是在无数个夜里要把他折磨死的金主一样。
萧子路手里的动作让何故彻底僵住了。做梦吧,他在做梦吧,一定是他在做梦。无论这个梦会不会醒来,何故都无比贪恋这一刻,他想在这一刻放纵。那是萧子路的手。他的头也靠在了墙上,浑身不再发抖了。这么真实的梦,无论醒来发生什么,他都死而无憾了。
黑暗中,两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萧子路不懂怎么去照顾何故的欲望,只是动作上尽量保持轻柔。他感觉何故距离射精还有一段时间,是用手套弄不太够吗,萧子路皱着眉想。
然后他扯下了他的裤子,张嘴含住了。
“呣。”
何故的声音立刻有了变化,是动情的好听的一声舒叹。萧子路按照自己的理解,用双唇包裹住了何故的阴茎,用他的舌尖与唾液去温暖、滋润着何故的欲望。他吸了几口,又退出去,舌唇并用地去亲吻何故的顶端和柱身上的纹络,然后又含进嘴里吞吐。
差不多了。
萧子路退了出来,用手给他撸了几下,何故便射精了,射了他一手花白。
他站起身,想去看看何故的反应。
何故的脸上有一些晶莹,是几行挂在脸颊上的泪水。他知道萧子路后来用嘴了,他知道这么真实的感受不会是梦。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哭了。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何故他想不通。
萧子路举起手,想给何故看他那一手精液,说道:“你是第一个把鸡巴放进我嘴里的人,开心吗?”
何故听到萧子路这句话,慢慢回过神。
他觉得他愿意为萧子路做任何事情,只要萧子路开心。
他“哇”地一声哭出来,趴在萧子路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哭得放肆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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