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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疲惫得浑身提不起力气,软得像一滩水。从睁开眼看到萧子路躺在他身边,到这场让他尝到了些许滋味的性爱,何故的大脑仍是在努力接受着这些改变。
他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没什么东西在撑着,便知道是萧子路射精之后便拔出来了。他拖着疲软的身子,又爬到了萧子路的腿上。萧子路的阴茎上既有他自己的精液,也有何故体内的一些东西,何故想到应该帮他清理干净才行。他伸出柔软灵巧的舌舔着柱身,把上面的液体卷进自己的口腔,一边舔着,一边下咽,最后又把萧子路的阴茎含在口中,将上面的液体仔细地兜进自己的嘴里,不留一丝剩余。他全部咽下之后,又在萧子路的顶端吻了又吻。
何故抬眼的时候目光扫到了萧子路粉红的、他很想吻住的嘴唇,但他又想到自己刚刚咽下的那些东西,便立刻将目光移开了。
何故近乎虔诚的服务让萧子路有点动容,他也注意到了何故不太自然的眼神。他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凑到他嘴边吻了一下。何故以为他要和自己深吻,身子下意识地后缩:“……子路,我现在不大干净……”
萧子路笑了下,又在他那两团和消瘦身材不太相符的臀肉上结实地拍了两巴掌,然后说:“去洗澡吧。”
何故在浴房的落地镜前看了好一会自己的身子,他摸着自己胸前落下的红色斑驳,这都是他和萧子路情爱的勋章,他不知怎么就勾起了嘴角,觉得脚下像踩着一片云朵,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还有那根被萧子路的掌心还有唇舌安慰过的东西,他竟然配得到这些。
他想到了些什么,回到卧室去拿拍立得,然后又回到浴房的镜子前,他的心脏突然咚咚地跳着,跳得厉害。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在浴房里紧张什么,可能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是让他觉得有些羞耻。
可他想把这些印记,这些看起来并没有被温柔对待过的印记,永久地保存下来。
他慢慢举起了拍立得,对准了镜子里的自己。他的阴茎,他按下快门的前一秒又想到萧子路不喜欢他这个玩意,何故又曲起右腿,用大腿将自己的男性象征遮住了。满身的紫红色吻痕,还有他白得没什么血色的皮肤,该是好看的吧,该是他喜欢的吧。
咔嚓。
他抖着手抽出了照片,羞耻心立刻让何故的双颊红得像番茄。扭捏的姿态,全裸的身躯,还有他回避镜头的双眼。
他作为公众人物,留下这些东西是很危险的。但有时候萧子路喜欢给他拍这些,有的时候甚至一边操他的屁眼,一边拿着相机对准两人交合的地方或是拍照或是录像。如果是录像的话,萧子路还会特意去拍他的脸,他痛苦的表情和挂在他脸上的精液。萧子路生气的时候,会在何故给他口交的时候录像,整个画面里都是何故磨肿的嘴唇还有一根进进出出的鸡巴,何故基本上是哭着给他口射的。
如果萧子路某一天很生气很生气,选择公开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跳楼。
关于拍照,他有很多不美好的记忆。如今却变成了自己给自己拍裸照了,何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萧子路这次射进去的不算多,他很快就把自己清理好了,从浴房出来的时候看见萧子路坐在沙发上等他。
“怎么这么慢,”萧子路看了他一眼。
何故急忙跑到他身边,想揽住他胳膊,又是没敢,只是低声说了句“子路,对不起”。
晨间的性爱让萧子路觉得神清气爽,他和何故随便找了家cafe填饱了肚子,过马路的时候他随意地牵过了何故的手,何故又惊又吓,手心立刻爬满了汗。
萧子路以前来澳洲的时候多是为了公司的事,墨尔本悉尼两地来回的跑,WhitsundayIslands他也是第一次来,当地营销最厉害的就是那块心形的礁石了。他和何故上了直升飞机,当地的机长便载着他俩直奔那处礁石了。
“真的是心形的……”何故像是自言自语,看着那块礁石有些愣神。
他转过身,对萧子路说:“子路,这块礁石有没有什么说法?”
比如,一起看到的人们会永远不分开之类的。
萧子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问了句“什么”。
何故摇了摇头:“没事,没什么。”
萧子路突然举起相机,拍下了那一瞬间的何故。
何故愣住了。原来他和萧子路之间除了操与被操,骂与被骂,打与被打,还可以发生点别的什么。直升飞机上除了驾驶员便只有他和萧子路了,蓝绿色的大堡礁上空是他与萧子路两个人。时间可不可以就停留在这一秒,全世界只剩下他与萧子路,没有其他年轻漂亮的男孩,没有金钱、没有利益、没有交易,天地之间只有他和萧子路和绿松石一般的太平洋。
他抖着声音问:“子路,我们可以一起拍一张吗?”
无论是直接拒绝,或是拒绝之后再骂他一顿,何故都可以欣然接受。是他这个想法太天真、太大胆了,他一个二流演员和萧氏最大的股东出现在一张照片里,如
', ' ')('果公之于众,不仅会断送他也没什么价值的演艺生涯,更重要的是萧氏会深陷铺天盖地的丑闻,萧子路又要花多少人力与财力去摆平这件事和借此机会大做文章的竞争对手们。
可之所以敢问,大概是他太想让这一刻留下点什么了,他和他,还有身后那块也许象征点什么的心形礁石。
“不是要拍照么,看镜头啊。”
何故惶惶然抬眼,萧子路的肩膀向他这一侧倾斜,画面定格了。
才反应过来的何故鼻子一酸,他立刻抓紧了自己的衣角,控制住了自己要溢出的眼泪。
从直升飞机下来之后,何故终于鼓起勇气挽住了萧子路的手臂,他偷偷去瞄萧子路,好在他没什么反应,一直在听微信语音。他和萧子路又在小镇里逛了逛,路过一家书店的时候,何故在门口的盲盒书架上停下了脚步。
萧子路这时候正好接起一个电话,何故便自己去书店里逛了逛。他很相信缘分、命运,对这种盲盒性质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总是想着什么东西是和自己有缘分、是注定拥有的。他在书店里逛了一圈之后又回到门口,在盲盒书架上拿起一本用牛皮纸抱住的书,然后去柜台结了帐。
他迫不及待地把牛皮纸拆开了,是EMFoster带些自传性质的小说《Maurice》。何故很喜欢这部小说改编的电影,曾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看过很多遍。贵族青年之间柏拉图般的恋爱最终向世俗低了头,而出身寒微但却无惧无畏的家仆Alec最终留在了男主人公的身边。
何故不可避免的把自己代入到Alec的角色中,可他知道自己太懦弱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萧子路能不能算作他的的Maurice。
他将这本书抱进了自己的胸口,深深吸了口气。买到这本书是命运吗,能意味些什么吗。
萧子路打完了电话朝他走过来,很自然的揽住了他的腰,问道:“买了本书?”
何故点点头,他突然很想把这本书送给萧子路。
他又把书抱得紧了点,不想让萧子路看见书的封面:“子路,我想把它送给你。”
萧子路摊开手掌:“好啊。”
何故又紧张起来:“我……我过几天再给你……”
萧子路也不知道他怎么声音又抖了起来,便笑了笑,说“好”。
两个人继续漫无目的地闲逛,又去吃了冰淇淋。萧子路嘴里含着一口冰淇淋把何故圈进了爬满藤蔓的墙角,凑到何故嘴边要把那口冰淇淋喂给他,何故不太敢在街头做这样的事,但他身体里早就生出不敢拒绝萧子路的基因,便张嘴接过去了。喂这一口冰淇淋自然要以一个缠绵的舌吻结束,不被路人认识的异国他乡,为这个吻平添了许多美好。
萧子路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一对本地的老夫老妻一直在后面看着他俩,萧子路也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那时候正赶上澳洲同性婚姻合法的全民投票,那一对老夫老妻也接了个吻,问道:“Arewebetter?”
萧子路被这对老夫老妻逗笑,何故却因这一幕有些心绪复杂。和一个相爱的人走到人生的尽头,太美好了,不是吗。何故走到萧子路身边,对那对夫妻说:“Muchbetter”。
南半球的太阳很快就下山了,忘记吃午饭的两人找了一家在小镇上算是比较高档的餐厅,点的餐算不上多好吃,但两个人都有些饿了。这个餐厅的高档也许全体现在餐厅中央的那一架古钢琴上,何故用餐巾擦了擦嘴,看着萧子路说:“子路,我去给你弹一首歌,可以吗?”
萧子路嘴里刚塞进一块牛肉,只点了点头。
何故起身离席,走到那架钢琴前坐了下来。他修长的手指抚上琴键,按下了《追》的第一个音节。
这一生也在进取
这分钟却挂念谁
我会说是唯独你不可失去
好风光似幻似虚
谁明人生乐趣
我会说为情为爱仍然是对
谁比你重要
成功了败了
也完全无重要
谁比你重要
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
时间真的不可以停留吗。请停在这一刻吧,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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