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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进了明辉堂,云娘直接跪在了屋外,大夫人嫌她脏,嫌她下贱,请安从来不让她进屋里,即便进了也是为了羞辱磋磨她。
大夫人对沈珩抬她进府这件事十分不满,觉得这事影响了她儿子的仕途。她厌恶极了她这个勾引沈珩的狐狸精,觉得她迟早要让家宅不宁,在大夫人眼里,她就是池塘里的烂泥,看一眼就会污了别人的眼。
她在沈府备受折磨,却苦中作乐的想,若她的儿子要抬一个青楼妓女入门,她也会觉得不快,如此这般想想,倒也能理解了大夫人的行径。
她的儿子。云娘笑了,她这辈子哪里还会有孩子。
“啪——”堂内响起了杯盏摔碎的声音,大夫人显然发了大怒,云娘心底一突,就看到大夫人的贴身嬷嬷走了过来,“云姨娘,夫人请你进去。”
云娘进了明辉堂,刚跪下请安,“婢妾给夫人——”,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砸了一茶盏,滚烫的茶水浇到她身上烫得人直哆嗦,可云娘几乎是一瞬不瞬就跪好,重新说完那句,“婢妾给夫人请安。”
她身着素衣,低眉顺眼的跪在那里,倒真像是一个良家女子,还是恭敬乖顺得不能再乖顺的那类女子,可大夫人看来,只觉得她惺惺作态,让她更加生厌。
她说,嘴里的厌恶与愤怒根本毫不掩饰,“我知道你出生风尘,是个下贱胚子,可别把你在醉梦楼的那套做派带到我沈府来。”
“婢妾多谢夫人提点。”云娘只想很快息了大夫人的怒火。
“提点?珩儿平日里忙,贺氏也对你疏于管教,我身为沈府的当家主母,也该教导教导你。”大夫人话音一转,“徐嬷嬷,传杖刑。”
杖刑。那是府里犯了大错的丫头小厮才会受的刑罚,甚至稍微地位高一点的下人都不会受这样的刑罚。
云娘心里发紧,她以为她习惯了,却发现她没有。她第一次抬起头来,她发现她的声音艰涩,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说不出来一样,可她还是说了,她说,“婢妾有错是该受罚,可婢妾好歹也是少爷的房中人,若今日当众受了杖刑,恐伤了少爷的颜面。”
就这么几个字,她说得很难很难,她明白了,不习惯有任何一点点抵抗高位者之行,那是在醉梦楼,这么多年来养出的奴性。
她刚一说完,就被徐嬷嬷狠狠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扇得重,她的嘴角被扇出血来,这也直接扇醒了她,她哪里有什么抵抗的权利,在他们面前,她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大夫人被她气笑了,“伤了少爷的颜面?”若不是顾忌主母的身份,她非要过去踹这贱婢一脚才是。她喝了一口茶顺顺气,“你的存在就是辱了珩儿的颜面,若你稍稍有一点脸面,在进府的那一刻就该自尽才是,何必留在这里污了别人的眼。”
自尽。是啊,她确实该死,确实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
说话的关头,下人抬来了杖刑所用的工具。
云娘被人拉到春凳上趴好,腿脚也被绳子绑了起来,防止待会她受刑的时候挣扎。裙摆被撩至腰际,亵裤褪至腿弯,白花花的臀部就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行刑用的是熟竹板,这竹板长年放在特质药水里浸染,打起人来药水渗到肉里让人更加的敏感,分外的疼,却不伤人。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各执一竹板,两边开弓,小厮力气大,一竹板下去,云娘的娇臀就落了一个深深的红痕,迅速红肿起来。
偏偏受杖刑的人还要报数,“一。”
疼痛迅速肆虐,比起这种疼痛,还有当众被去衣笞臀让众人赏视的那种屈辱,堂内众人的目光放肆的打量她受刑的屁股,火辣辣的,心底就像受了刑的臀部一样疼,分外煎熬。
这次杖刑,便是如此,意在羞辱,意在训诫,而不是打伤打残人,毕竟这云娘是大少爷的妾室。
大夫人就在那里说,“都给我好好看着,长长教训,切莫学了这贱婢的行径。”
云娘想,若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良家女子,遭受了这样的侮辱,怕是要咬牙自尽了吧,可她在醉梦楼遭过的羞辱不少。
竹板带着劲道一次次抽下来,每一下都带起一道深深的笞刑,云娘已经满脸是汗,很快她也无法顾忌那打量她臀部的火辣辣的目光,她抖着声音报数,“二十七。”
竹板连续三下打在了同一位置,那臀肉被打得弹起老高,云娘也痛得声音尖锐起来,“啊……三十四。”
那肥臀随着竹板的抽打颤得厉害,恍惚间她还在想,幸好昨日沈珩没有用软鞭抽她的臀部,不让今日就是伤上加伤,还平白惹人耻笑。
“四十。”主位上的大夫人才发慈悲的叫了停。
最后那白花花的肥臀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云娘的臀生得本来就大,受了杖刑过后,更是肿得有几指高,平白大了一倍多,那臀肉就像是放在油锅里煎过一样颤红颤红的。
下人去提她的亵裤却穿不上,几次扯到她的臀肉,疼得发颤,这疼让有些昏沉的脑子清醒了起来,最后她们干脆把她的裙摆放下掩
', ' ')('住臀腿。
受了罚,还要谢恩。云娘被人搀扶着,几乎是婢女刚一放手,她就跌跪了下去,“罪妾受教了,罪妾多谢夫人教导。”
她的声音还是平静的,受了这般的刑罚,话却还说得完整。
“既受了教导,切莫像昨日那般行径,去外面跪着反省吧。”
云娘心底一颤,这是她昨日在院中就勾引沈珩的事被传出来了,被大夫人知晓了,所以她今日发了这么一大通脾气。
云娘退出明辉堂的时候,不经意瞥了主位一眼,却见那贺氏对她勾唇一笑,贺氏是沈珩正妻,她刚刚一直立在大夫人身边服侍她,她素来厌恶她,喜欢磋磨她,此次大夫人发这样的火,若是没有她的一番添油加醋,云娘是不信的。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刮了一阵风,云娘跪在明辉堂外,人来人往,大夫人终究还是顾忌了一点儿子的脸面,没让她在外面晾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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